表面對武靜蕊甚是關切,但明顯存了忌憚,不希望武靜蕊繼續霸占著四阿哥的寵愛。
這些都是小心思,沒人放在心上。
薩克達氏真有本事勸得四阿哥寵幸別人,那才叫人佩服呢。
不過,她有那樣大度嗎?
薩克達氏又問了問弘暉和大格格,盡了自己嫡母的責任,便叫她們退下了。
眼看著那些女人一個個都出去了,薩克達氏回到後面屋裡,坐在羅漢榻上,露出懨懨的神色,「嬤嬤,您覺得這幾人如何?」
旁邊站的是薩克達氏的乳母許嬤嬤,弓著身道:「依奴才看,那位武格格不太簡單,年紀輕輕就越過了李格格,聽說近乎專寵呢。如今又有了身孕,還不知是男是女,是個很有威脅的人。」
薩克達氏點點頭,「嬤嬤說的是。」又擰起了眉,「那武氏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,聽說四阿哥性情冷淡,如今瞧著,這武氏竟能得了四阿哥的專寵,可見心思不少。今兒個別的人都難免有些不高興,她卻笑意盈盈,態度不明,心思深著呢,看來比李氏還要難對付。」
許嬤嬤深以為然,「好在這位武格格懷著身子,這也是旁人的機會,以前福晉不在,自是管不著,眼下福晉進了府,就有資格管這些人了,慢慢斷了她的寵便是了。男人嘛,有幾個從一而終的?再得寵也有盡了的時候。」
薩克達氏舒展了眉頭,「眼下倒是不著急武氏,李氏那兒握著內宅的權利,我既然來了,就要拿回來,她一個小妾,有何資格管著這些?豈不是越俎代庖?」
身為福晉,若無權利,如何立足?
想要在府上立足示威,首先要把屬於自己的權利拿回來,擺正旁人的身份。
薩克達氏冷笑一聲,「那李氏固然不如武氏得寵,但她有一子,野心必然不少,指不定以為自個有了庶長子,便能為所欲為了。將來我膝下的才是嫡子,便是庶長子,也踩不到嫡子的頭上。」
許嬤嬤微微一笑,「福晉這樣想很好,先把李格格的權利要回來,再慢慢立規矩。聽說四阿哥是個重規矩的,想來不會反對。」
提起四阿哥,薩克達氏一瞬間黯了神色。
那些事她不好對旁人說起,對與自己親近的乳母許嬤嬤卻是說得的,何況早上的事還是許嬤嬤擺平的。
否則她在這府中還有何臉面?
她面露苦澀,「嬤嬤……你說,爺他為何不肯碰我?」
許嬤嬤皺眉,沉思了片刻,道:「福晉先別急,許是四阿哥性格冷淡,這事早晚會有的,今晚四阿哥還會過來,您抓緊機會。您畢竟是四阿哥的妻子,四阿哥不會不給您面子的。」
大的前三天,四阿哥是要歇在正院的,這是規矩。
薩克達氏只能如此想了。
但她還是心有忐忑和不安,她總覺得四阿哥待她甚是冷淡。
四阿哥口口聲聲對前面的福晉十分滿意,是否因此,對她不甚喜歡?
薩克達氏想起四阿哥的話,囑咐許嬤嬤,「嬤嬤,勞煩您打聽一下前面福晉的為人和行事,爺既然尊敬前面的福晉,必是希望我能如前面福晉那樣賢惠,只要我做的不出差錯,爺總會喜歡我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