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靜蕊答應了,又道:「爺莫要遷怒福晉,此事雖發生在外面,但福晉也未料到,還及時請了大夫前來。只怪奴才不小心,差點從台階上摔了下來。」
四貝勒眉眼一動,「爺聽蘇荃說了,是有人故意絆了你?」
武靜蕊弱弱道:「許是奴才的錯覺,當時的確覺著有人絆了奴才一下,奴才還懷疑李姐姐身邊的憐兒。當時不知怎的,憐兒會出現在奴才身後。但若非憐兒,奴才怕是保不住這孩子。奴才一邊懷疑李姐姐,一邊又覺得自己恩將仇報,實在不該。」
當時的情況,都有誰在場,事情又是如何發生的,想來四貝勒都知曉了,武靜蕊無需再一一說明,只需稍微提點一下便可。
四貝勒是個多疑的,有些事自會去求證,徹查。
薩克達氏是否無辜,四貝勒不急於下定論,此事或與李氏有關,令他有些猶疑。
他承認冷落了李氏,但李氏當真會傷害他的子嗣不成?
四貝勒絕不允許有傷害他子嗣的事情發生。
武靜蕊挽住他的胳膊,「爺,不知怎的,奴才好害怕,沒有爺在,這府裡邊就像吃人的虎穴,奴才想爺時時刻刻陪著,又知曉不應該,除了爺,奴才不知該相信誰。」
雖誇張了些,但四貝勒很是受用,這女人是愈發黏他,信任他了。
「怎麼會?從今日起,爺不會讓旁人再踏入你的院子,你給爺安心養胎,有什麼想要的直接尋蘇荃。」四貝勒拍拍她的手,安慰她,「爺雖不常陪你,卻一直惦記著你和孩子,莫要憂心。」
武靜蕊嗯了聲,嘴角揚起幸福的笑。
這時候,福晉薩克達氏遣人請四貝勒過去。
四貝勒不好不去,正好也有事詢問薩克達氏,安撫了下武氏,便過去了。
到了正院,奴才奉了茶,恭敬地退了下去。
薩克達氏瞧了眼四貝勒冷峻的眉眼,深吸了口氣,道:「貝勒爺,武妹妹一事是意外,妾身已查清楚了,是地面光滑,才導致武氏不慎滑倒,幸好武妹妹的胎無礙,否則妾身真不知如何是好了。」
「當真是意外?」四貝勒冷眼看向她,「憐兒一事如何說?可查清了?」
薩克達氏鎮定道:「當時許多雙眼睛瞧著,的確無人發現憐兒有意絆倒武氏,想必是意外。李氏跟了爺這麼久,又有子嗣,怎會故意傷害爺的其他子嗣?爺可不能為了武氏冤枉了李氏。」
「冤枉?!」四貝勒冷道:「但願是爺冤枉了,你身為爺的福晉,本應照顧好府上一切,卻發生這等事,若果真意外,爺無話可說,若有任何內情,爺定不輕饒。」<a href="hTtPs://m." target="_blank" class="linkcontent">hTtPs://m.</a>
薩克達氏不快,「爺何須如此?妾身自問盡心盡力,從無私心,武氏發生此等事,妾身亦不願發生,為李氏說話不過就事論事。爺可是聽武氏說了什麼?您可莫要聽信一面之詞。」
難得她如此替李氏說話,情真意切。
四貝勒不為所動,「真相如何,爺自會查清楚,你無需多言。」
薩克達氏不甘心,瞧了眼許嬤嬤,壓下脾氣,道:「妾身知曉爺擔心武氏,但爺莫要氣壞了身子,如今武氏和她腹中的胎兒無恙,爺盡可放心。」遲疑了下,道:「爺許久不曾留下了,可要留下來歇息?」
說此話時,薩克達氏臉上火辣辣的。
每每都要三請四請,四貝勒才會留下,她覺得自己這個福晉委實太過憋屈。
自進府至今,她都不曾有孕,反而是武氏,霸著貝勒爺的寵愛,懷了一個又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