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說,一邊悄悄打量四貝勒的表情。
這事兒太突然了,她總覺得有貓膩,或許與武氏有關。
但貝勒爺不露聲色,她又苦無證據,實在無法。
若是真的,貝勒爺也太狠了,好歹那是德妃娘娘的親侄女,貝勒爺的親表妹。
四貝勒略顯不耐,「該如何說就如何說,不必爺教你,額娘那兒婉轉些便是,爺會與額娘解釋,別處你不用理會。」
「是,妾身明白了。」薩克達氏溫順應了,旋即似是想起什麼,「這些年,烏雅妹妹一直被禁足,舅老爺那邊不好交代,娘娘也不高興,如今又發生了此事,白髮人送黑髮人,怕是更難說清楚了,說到底,此事因武氏而起……」
「那是哪門子舅老爺?!」四貝勒一拍桌子,怒斥,將薩克達氏嚇了一跳。
四貝勒目光寒冽,毫無感情,「記住,爺只有一個舅舅,從來不是什麼伯啟,他算個什麼東西?爺何須向他交代?何須看他臉色?」
薩克達氏臉色煞白。
四貝勒口中的伯啟自然是德妃娘娘的兄弟,本該是四貝勒的舅舅。
薩克達氏想起伯啟的身份,頓時後悔。
她怎麼忘了?伯啟雖是貝勒爺事實上的舅舅,但一個包衣奴才,有何資格做皇子貝勒的舅舅?
反而是那位撫養過貝勒爺的孝懿仁皇后的兄弟隆科多,才有資格被稱為貝勒爺的舅舅。
但四貝勒從未與那位名義上的舅舅隆科多聯繫過,更不曾表示過親近。
薩克達氏慌忙起身,「妾身失言,爺恕罪。」
同時一雙眼迅速變得陰鬱。
爺否認與伯啟的關係,不曾打算向伯啟交代,那自然是說明烏雅氏一事不了了之了。
貝勒爺是鐵了心要護著武氏。
可她偏不許。
伯啟沒資格,德妃呢?德妃可是貝勒爺的親額娘,貝勒爺可能拗得過德妃?
德妃又豈會再次饒了武氏?
四貝勒怒火漸息,薩克達氏才又說起烏雅氏的後事,她打算派人過去打理,畢竟烏雅氏不是一般的格格。
順便藉此機會打探一下虛實。
四貝勒卻果斷拒絕,說已然處理妥當,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。
薩克達氏更確信了此事不尋常,心知問不出結果,只能暗中派人去打聽,定要揪住武氏的尾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