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氏有些暗爽,以前被對方欺負,只得忍著,如今自己有了孕,鈕祜祿氏再比不得她了,她終於不必再低聲下氣。
「妹妹言重了,你我一同進府,感情最是要好,我怎會記恨於你?」耿氏言不由衷地說。
鈕祜祿氏似乎十分感動,「我就知道姐姐大度,不會計較,能與姐姐相識,是我的福氣,以後妹妹有哪裡做的不對的,姐姐千萬要指點我一些,我也只有姐姐信得過了。」
若是曾經的耿氏,定會相信她這番話,心生感動,而此刻卻覺得鈕祜祿氏心機當真深重,也太能裝了。
她見過鈕祜祿氏扭曲嫉恨的面容,聽過她尖酸刻薄的話,再見她如此誠懇單純的模樣,無論如何不敢再信。
她深知這張單純的面容下有著怎樣明確的目的性。
但她並未戳破,依舊一副靦腆溫和的模樣,「我自然也是拿你當姐妹的。」
鈕祜祿氏話音一轉,「聽說側福晉賞了姐姐許多東西,側福晉對你可真好,妹妹真是羨慕不來。」
再是表現得天真無邪,也難掩語氣中的那股酸味兒。
耿氏抬手捋了下碎發,溫婉一笑,「妹妹誤會了,以側福晉的身份哪裡瞧得上我等?許是想著隨手賞個小貓小狗的,側福晉又不缺那些物件兒,妹妹若喜歡,我送你一些。」
鈕祜祿氏忙搖手,「既是賞了姐姐的,自然是姐姐的,我怎敢要?不過我瞧著側福晉不像是有這些閒心的,許是瞧著你我要好,故意挑撥你我,姐姐可莫要太單純,上了別人的當,壞了你我姐妹的情分。」
不得不說這鈕祜祿氏還是有些心機的,猜的八九不離十。
耿氏猶豫片刻,搖了搖頭,「無論側福晉是何心思,我們只盡好自己的本分就好,總不至於得罪了側福晉,你我亦能平安度日。」
鈕祜祿氏腹誹,你有了孩子,自然萬事足了,我呢?不爭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?
她心裡又萬分不平,憑什麼耿氏這樣一無是處,不爭不搶的就能擁有王爺的子嗣,自己費盡心機卻什麼也沒有,連耿氏都不如了?
說到底還是耿氏湊巧討了側福晉的歡心,才有了這機會,也不過是別人腳下的泥,還真得了意了,哼!
她就不信側福晉當真不在意耿氏有子,此刻怕是後悔給了耿氏機會吧。
這一日,陽光甚好,小小的弘旻噔噔噔跑了進來,撲進院子裡銀杏樹下乘涼的武靜蕊膝上。
「額娘,二哥又欺負我,您替兒子做主。」
武靜蕊將他肉嘟嘟的身子摟進懷裡,覺得又沉了些,「說說,你二哥怎麼欺負你了?」
弘旻瞪著烏溜溜的眸子,很生氣的樣子,「兒子向二哥請教問題,二哥說兒子笨,笑話兒子!」
說著眼淚都要擠出來了。
武靜蕊忍著笑,摸摸他的腦袋,「哪裡笨了?你二哥開玩笑呢,弘旻聰明得很,不信你問先生。」
弘旻三歲就開始啟蒙了,今年六歲了,剛開始跟著哥哥們去書房讀書,由師傅教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