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傷了底子,武靜蕊要半年以上才能好了,以後就算好了,也會落下病根,不會恢復如初。
現在只是表面沒大礙了,還需將養,很多時候她都覺得提不起勁,走的久一會兒都要氣喘吁吁。
雍正勒令她好好喝藥,那些苦藥餵進嘴裡,簡直要把她折磨死。
看著她身體不如以往,雍正也許久不曾與她親近,想要等她再好些。
這一日午時,雍正親自盯著她喝完了藥,才滿意了。
武靜蕊立刻拿起一顆蜜餞放進嘴裡,臉色好轉了些。
「真要喝半年嗎?」武靜蕊苦兮兮地問。
她不想喝藥,太難受了。
雍正不假思索,「太醫說了,要等身子徹底好轉。」
武靜蕊撇嘴,「太醫不過說些好話,哪裡還能好了?」生孩子很傷身子的,喝再多的藥也回不到當初。
「朕說好就能好。」雍正沉了臉,對她的話很是不滿,「太醫若治不好你的身子,朕留著他們也無用了。」
「太暴虐了。」武靜蕊嘀咕了句,引來雍正冷冰冰一瞪,立刻改口,「太醫也很可憐的,皇上就不要總這樣嚇唬他們了。」
她知道自己的身子,不是病,並不容易治好,太醫不是神,能力有限,她看得出太醫的為難,壓根不抱希望。
總之,她只要活得久些就好了,一點小小的病痛就算了。
只要她以後多愛惜自己,多將養著,不至於全好,總能比現在好些。
要說透了,眼前的男人才是罪魁禍首,她心裡不是沒怨,但又能如何?怨恨解決不了問題,只會給她帶來煩惱和困境。
但她不怨,不代表就會隱藏自己的苦痛,總要對方心裡知道她受了什麼罪,時刻記著,愧疚著。
要不好受,就都不好受,誰也別輕鬆了。
雍正別過臉,轉了話題,「朕查了,無人證明是瑾妃所為,瑾妃當時的確做出了救你的行為,朕不能輕易定她的罪。」
武靜蕊似早已料到般,嘲諷一笑,「所以皇上又要說話不算話了嗎?」
雍正看她一眼,道:「朕金口玉言,絕不反悔,朕不會饒過害你之人,朕會找到證據,但朕登基未久,年羹堯是個人才,朕打算提拔他,為朕所用,就不能懲治年氏。不過,朕答應你的事會做到,只是需要時間。」
見她要發怒,雍正迅速將她摟入懷裡,捏了下她的下巴,低頭吻了她一下,「至少在外人看來,年氏的體面要有,私下裡,朕不會再給她任何榮寵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