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了伺候弘時的小栗子,武靜蕊確定只是皮肉傷,沒傷了筋骨,養養就好了,這才安心。
她還是把四爺想的太狠了,多少有點愧疚。
「真的一點也不記得?」武靜蕊希望能從兒子這兒得出些線索。
弘時悶悶地道:「兒子什麼也不知道,一醒來就發生了那樣的事,快鬱悶死了。」
武靜蕊蹙眉,不應該啊,便是喝的爛醉,也該有些印象,若當真意識全無,哪裡還會做出那樣的事?
但兒子還是該訓,「若非你惦記那個叫汀蘭的,怎會發生這樣的事?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。」
弘時更蔫了,抱著頭,神色落寞,「額娘,兒子千錯萬錯,您就別罵了,縱然汀蘭別有用心,兒子是真喜歡她,誰想到……」
當他得知汀蘭與二哥有什麼,他整個人都懵了,只以為二哥不厚道。
「兒子聽到汀蘭對二哥說的那些話,才知兒子錯會了她的意,她若無心,為何欺騙兒子?她若喜歡大哥或二哥,大可說明白,兒子從未勉強她。」
武靜蕊第一次見弘時如此傷心,失意,原來他是真的動了心。
她以為弘時只是一時興起,過陣子就忘了。
「她說心中只有兒子一人,她只是不敢拒絕大哥,原來都是騙我的,她還哄騙二哥,用同樣的話,說是兒子逼她的,說她只是個奴才,她不得已。呵,兒子真是蠢,才信了她的話。但兒子還是忘不了她,如今她人已經死了,兒子也沒什麼可惦記了。」
話如此說,臉上還是浮現痛苦,想來是還未全然放下。
武靜蕊突然覺得兒子有點慘,第一次對女人上心,卻被騙的慘不忍睹。
什麼樣的女人能把一個皇子騙成這樣?
不知怎的,武靜蕊覺得這樣的手法有點熟悉,一時想不起來。
武靜蕊點他腦袋,「誰讓你蠢呢,簡直侮辱了你額娘的智商,怎麼生出你這樣單蠢的兒子?不過以後警醒些就是了,別再被女人騙了。」
弘時抱怨,「額娘還說我,您不是常拿這些話哄皇阿瑪?皇阿瑪照樣被哄的服服帖帖,什麼都聽您的,您和皇阿瑪感情那樣好,莫非也全是假意?」
武靜蕊呃了聲,忽然就覺得不對勁了。
兒子是在擠兌她嗎?她何時說這些話給雍正了?拿她跟那個別有用心的宮女比?
武靜蕊氣了,「你這個不孝子,少污衊我!」
弘時心裡不舒坦,有啥說啥,「兒子實話實說罷了,憑什麼皇阿瑪有了您就好,兒子卻連個稱心的人都沒有,還要被您罵?要說騙,您不是還騙了皇阿瑪?皇阿瑪都能被騙,兒子被騙一下怎麼了?」
自己蠢還有理了?
武靜蕊對準他傷處就打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