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靜蕊低下頭,「皇上何必與臣妾說?」
雍正摟緊她的腰,「朕是怕你多心,朕要用年羹堯,勢必要讓他安心為朕做事。朕冷了瑾妃太久,怕是年羹堯不會忠心於朕,唯有此一途。朕……太久無子嗣出生。」
此話他說的仿佛很艱難,但眼中的神情卻透著堅定,只有看向她時,眼睛裡才會有別的東西。
武靜蕊咬住唇,不說話,臉漸漸白了。
雍正嘆了口氣,「朕就知你會不樂意,朕實不忍傷你的心,但朕……也有無奈。」
武靜蕊只想冷笑。
無奈個p。
她才無奈好吧?
明明討厭死了年氏,還要聽他說這些,關鍵是她如何反對似乎都沒用。
這是打仗,她的話還真沒用。
但她就是不想忍。
憑什麼自己要為天下,為大義委屈了自己?
她就是沒那樣大方。
她就是沒有大局觀。
她只是個女人,又不是沒別的選擇,憑什麼要她忍?
本就是一開始允禵打了勝仗,年羹堯就是個撿漏的。
「是不是年羹堯要皇上封年氏為貴妃,皇上也要為了所謂的不得已而答應?」
年氏本就是成了貴妃的。
只是多了個她,年氏的孩子沒了,貴妃的位子也沒了。
但年羹堯豈會滿足區區一個皇子?
一個妃位和一個皇子遠遠達不到那兄妹倆的野心。
除非年氏同為貴妃,才有能力與她一爭,年家的勢力才能在宮裡占據一席之地。
武靜蕊不容他辯解,「皇上可以隨時把貴妃的位子給她,左不過與臣妾平起平坐,大概皇上以為有您的偏愛,年氏就奈何不得臣妾。可皇上別忘了,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,得到了一些,想要的就更多,慾壑難填,皇上能保證事事如您所願嗎?www.
臣妾是受不得這個委屈,臣妾就一個意思,若皇上要給年氏寵愛和位分,臣妾自此就搬去圓明園,再不踏入宮中一步。」
隨心所欲了這麼多年,憑什麼要她一朝回到解放前,繼續憋屈地活著?
自打進宮,她還沒向誰低過頭,便是皇后也不敢太難為她。
她早就忍不了受旁人的氣了。
若要年氏踩到她頭上,她做這個貴妃還有何意義?
雍正鐵青了臉。
但武靜蕊表情太決絕,以她的性子真有可能說到做到。
雍正強忍著怒火,還是忍不住面色冷峻。
「何必如此決絕?朕不會讓你受委屈,年氏更不敢越過你。」
「皇上是否認為臣妾太過善良?為了報復年氏,臣妾可以殺了她,但臣妾不願變成自己最不喜歡的那一種人。年氏和我,皇上只能要一個,臣妾對皇上的心隨時可以收回。」
何況她本就未把心全交給一個靠不住的帝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