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昨日,雍正還信誓旦旦,深情款款,此刻全成了笑話。
但她很快冷靜了下來。
皇帝臨幸嬪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,沒發生的時候她可以阻止,但已經發生了,她有什麼資格憤怒?
即便心裡不舒服,她也不會容忍自己為這點事情失態。
發生的事無法轉圜,就只有接受。
懷孕而已,裕嬪也有孩子,她何曾在意?
不過是因為鈕祜祿氏是她討厭的人。
即便鈕祜祿氏依舊有了孩子,也不可能是弘曆。
若鈕祜祿氏這一胎是阿哥,那便是歷史上不存在的。
或許,鈕祜祿氏註定會有一個孩子,不論早晚。
當著懋妃的面,武靜蕊露出得體的笑容,「這是好事,何必一個個臉色如此嚴肅?」
她撐著下巴,道:「這麼多年了,還能有此機會,鈕祜祿氏很有本事了。」
真是易孕體質啊,一次就中。
懋妃勉強笑了笑,「的確是喜事。」
沒多久,懋妃就起身告辭。
不止她,懋妃同樣不開心,其餘嬪妃更是如此。
谷趙</span>晌午,雍正急匆匆走了進來,都沒讓人通報。
見她好端端的,臉上並無憤怒,雍正不知該鬆口氣還是該不解。
「可還好?」
武靜蕊莞爾,「臣妾怎能不好?這不是為皇上高興嗎,又要添一位皇子或公主了。」
雍正聽不得這話,皺眉將她拽入懷裡,「少說風涼話,朕沒想到會如此,朕分明看著她喝了避子藥……」
哦,承認了啊。
雍正從她的表情反應過來,頓時止了話,最終嘆了口氣,繼續解釋,「朕知你厭惡鈕祜祿氏,那次是意外,朕事後想挽回,沒想到還是到了這一地步。」
是下藥,還是意亂情迷,於武靜蕊而言並無區別,發生了就是發生了,她不會計較,但她也不會故作不在意。
「皇上自個兒的事,不必向臣妾解釋。既然懷上了,便是喜事,臣妾不會胡攪蠻纏。該安慰安慰,該晉位晉位,臣妾都沒意見。」
她如此大度,反倒令雍正愈發不踏實,一臉懷疑地盯著她,「你是真不介意還是和朕鬧脾氣?」
她從不會說出如此大方得體的話。
雍正篤定她還是計較的。
眼下說的這些話都是為了氣他。
「不鬧脾氣,就是好奇鈕祜祿氏以前沒這個本事,怎的突然開竅了?竟連皇上都被她糊弄了過去。」武靜蕊說話的口氣帶著嘲笑。
以雍正的警惕怎會輕易中招?鈕祜祿氏究竟用了何種手段?
雍正臉一沉,「朕不治她欺君之罪已是寬宏大量,無論是皇子,或是公主,朕都不會在意,更不會將朕的皇子或公主交由她撫養。待孩子生下,無論是皇子,或是公主,朕都會交給裕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