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越的手有些微涼,沈聽眠感到很舒服。他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,有氣無力地開口:「好像吧。」
還好像。
傅斯越差點要氣笑,又見他穿著單薄寬鬆,隱隱可從領口看見鎖骨處密密麻麻的痕跡,眼睛不由一燙,收回手,偏開視線道:「趕緊進屋。」
「哦。」沈聽眠有些失落,轉過身,腳步輕飄飄地往屋內走,傅斯越在他身後看得心驚膽戰,生怕他不小心摔了。
好在沈聽眠似乎恢復了一點意識,他強打起精神,回頭招呼道:「傅先生,坐。」
傅斯越打量了一眼客廳,不大,看起來大概二十來個平方,屋內不說整理地井井有條,也還算乾淨整潔,就是稍顯空蕩了些,看上去不像是打算長期住著的樣子。
傅斯越隨他一同在沙發上坐下,剛要問他什麼,就見他又扶著沙發扶手顫顫巍巍地要站起來,他連忙把人按住,問:「又想幹什麼?」
沈聽眠悶聲悶氣:「倒水。」
傅斯越道:「我不喝水,你好好歇著。」
沈聽眠看他,濃密的睫毛顫了顫,水色的眸子洇滿了無辜:「可是我想喝。」
他好干。
傅斯越一時無言,把人按在沙發上,起身道:「我去幫你倒。」
沈聽眠看著他走進廚房,沒過一會又走了出來,手上端著一杯水遞了過來。他抬手接過,乖巧說:「謝謝傅先生。」
他雙手捧著水杯,小口小口地抿著,整個人縮在沙發里,小小一團,眉眼耷拉著,一副病懨懨的樣子。
傅斯越看得眉頭直皺,剛想催一下周醫生,就聽敲門聲再次響起。
沈聽眠緩慢地轉過了頭,傅斯越拍了拍讓他的腦袋,道:「喝你的水,我去開門。」
沈聽眠反應慢了半拍,就見一個背著箱子的熟悉男人走了進來。
有點眼熟。
他慢慢地眨了眨眼,見男人將箱子放在茶几上,從裡面掏出了一個體溫槍,在他額前嘀了一下。
「38.6度。」男人皺眉:「也不知道燒多久了。」
沈聽眠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好像是個醫生,早上他們見過的,就聽傅斯越在一旁問:「什麼時候開始難受的?」
沈聽眠悶悶道:「不知道。」
傅斯越頓了頓:「你回來之後就開始睡了?」
沈聽眠想了想,點了點頭,又說:「我把東西發給秦助理之後才睡的。」
傅斯越有些頭疼,回來之後就睡了,估計是從上午一直睡到現在,想來午飯都沒吃。
周醫生問:「頭疼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