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人也在那你一言我一語:「這能代喝嗎?」
「我也不知道啊,之前也沒見過這種事兒啊。」
「你又沒對象,沒見過這種事不是很正常?」
「那有對象就能代喝了?」
「那人家心疼對象,你也不能不讓人家心疼吧?」
「也不是不成,只是總不能說代就代吧?不得有點表示嘿嘿?」
「……」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,但好在都卡在傅斯越的線上,並未有什麼太過分的地方。傅斯越也未見不喜,只是看著他們在那鬧騰,眸中笑意淡淡。
眼看著周圍嘈雜,齊思成終於站了出來,他一副打商量的樣子:「這樣,這樣,我覺得呢,大家說的都有道理,咱們折中一下哈。」他看著傅斯越,道:「小嫂子第一次來,客氣客氣,才讓他喝一杯的,老傅你要是要喝的話,那可就不止一杯了。」
傅斯越眸中微動,齊思成把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,嘿嘿笑道:「這少說也得三杯才行。」
傅斯越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,齊思成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,但又想著這種機會百年難得一遇,當即又硬氣了起來,話音一轉道:「不過呢……你要是不想喝酒,這還有一個別的辦法。」
傅斯越淡淡道:「怎麼說?」
齊思成目光在他和沈聽眠之間打轉,笑容忽然變得曖昧:「你和嫂子親一個。」
周圍霎時一片寂靜,隨後有人吹著口哨:「齊哥牛逼!」
「齊哥,你今天要是不幸犧牲,兄弟們會去給你燒紙的!」
一群人吵吵嚷嚷背後,沈聽眠的臉色在黑暗中慢慢紅了。
「去去去!」齊思成看向周圍,一副嫌棄的模樣:「都一邊兒去。」
他轉頭看向傅斯越,又笑了起來:「傅哥,你選吧。」
傅斯越往後靠坐在沙發上,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,輕輕笑了笑:「你膽子肥了。」
齊思成被他這語氣弄得有些發毛,但他向來是作死的性子,都走到這一步了,當即硬著頭皮道:「傅哥這話說的,我不是尊重傅哥的意見嗎?」
傅斯越目光在那幾杯酒上一掃而過,盛尋在一旁看熱鬧,見狀友情提醒道:「哎老傅,好心提醒你一句。這傢伙今兒個不做人,把這邊最烈的酒都要過來了,你面前這三杯,還都是不一樣的酒,悠著點哈。」
話是這麼說,但他那副樣子,擺明了就是看好戲的姿態。
傅斯越看了眼沈聽眠,昏暗的燈光下,少年眸色沉靜,耳根處卻泛著些紅意,目光有些游移,似乎不敢看他。
傅斯越一時之間忽然有些後悔,不該帶他來這種地方的。這一群都是個混不吝的,平時玩起來也沒大沒小,他倒是不介意,卻難免有些介意沈聽眠的想法。
——或許傅斯越自己都不明白,在最開始,他接受了這群人的邀請,同意帶著沈聽眠過來,本身就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