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越沉吟片刻,正色道:「我要追他。」
「追他?」盛尋一揚眉:「你還用得著追?那小孩那麼喜歡你,你稍微有點表示,他不就上來了?」
傅斯越一愣,緩緩回眸:「他喜歡我?」
「你不知道?」盛尋樂了:「昨天晚上那麼長時間,他的目光永遠都是落在你身上的。尤其是你選擇喝那三杯酒的時候,他那副失落的樣子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。你竟然不知道?」
傅斯越一時沉默,他大概能察覺出來沈聽眠對他有些特殊,但是並不確定那究竟是不是喜歡,只是根據之前那些親密行為,推測他並不討厭自己而已。
只要不討厭,那就夠了。
他眸色柔和,說:「喜不喜歡我是他的事,但追他,是我的事。」
這是必要的流程,也是他對少年的尊重與重視。
盛尋摸著下巴,看著他提起對方眉眼溫柔的樣子,笑得興味盎然:「你們兩個也是真有意思。」
一個明明喜歡對方自己卻不知道;一個自己知道卻以為對方不喜歡自己。
嘖。
他慢悠悠地站起身子:「行了,我也不在你這兒找虐了,飯還沒吃,狗糧都要吃飽了。」
他吊兒郎當地往外踱著:「加油吧,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。」
傅斯越起身送他:「借你吉言,也祝你早日和謝長青修成正果。」
盛尋身形猛地一頓,回頭見鬼似的看著他。
傅斯越挑了挑眉,言語中難得帶著調侃的笑意:「怎麼,就你能看出我們之間的端倪,我還察覺不到你們之間的異常了?」
盛尋揉了揉鼻子,撇了撇嘴,嘟囔了一句:「那也得他有那個意思才行啊。」
他一個人剃頭挑子一頭熱,能修成什么正果?
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況複雜,傅斯越了解得也不多,此刻自然不好多說什麼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之詞溢於言表。
把人送上電梯後,傅斯越轉身回去,目光一掃,卻見一貫沉穩細緻的秦助理低頭看著手機,未有動靜。
他眉頭微蹙,提步上前,問道:「在做什麼?」
秦助理忙回過神,站起身道:「總裁。」
他頓了頓,猶豫了一會兒道:「……之前沈先生說要來給您送午飯,但是到現在還沒來,我剛問了一下,他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,我就在重新給您訂午餐。」
傅斯越心下一頓:「他說要來給我送午餐?」
秦助理點了點頭:「是。沈先生還說……讓我事先不要告訴您。」他聲音有些發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