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合作商送來的美人那麼多,哪怕是脫光了躺他床上,傅斯越也能看都不看一眼。即便是醉酒狀態,也能冷靜地讓保鏢把人扔出去。
更何況那天晚上他並未喝醉,又怎能將所有的衝動都歸結於酒精上呢?
「怪我太蠢, 分不清對你的到底是愧疚還是喜歡, 把所有不合理的行為反應強行歸結為合理,騙了你, 也騙了我自己。」
沈聽眠抬眸怔怔地看著他,突如其來的消息砸得他暈頭轉向,腦子裡都是懵的,心下的情緒更是複雜,一時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做出別的反應。
他唇瓣開開闔闔,好半晌後,才訥訥地問了一句話:「那、那天晚上,他們起鬨著要你……親我,你為什麼不親?」
沈聽眠始終無法回憶那股難堪的情緒,他想傅斯越或許是有點喜歡自己的,他想那麼多人在那起鬨,或許自己能藉機試探一下他的想法,於是鼓起勇氣,人生第一次、幾乎不要顏面地、主動地發出了邀請。
可是他卻寧願喝那些酒。
沈聽眠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,只知道那場聚會的後半程在他的記憶中都是渾渾噩噩的,渾然想不起來都發生了什麼事。
傅斯越未料到沈聽眠竟在糾結這些,可細細一想,少年素來麵皮薄,當時說出那種話,又何嘗不是鼓足了勇氣?可結果呢?等到的卻是他的拒絕,這又讓他怎麼會不多想?
他心下懊惱不已,頭一回如此痛恨於自己在感情處理上的愚鈍。
他反問道:「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親你?」
沈聽眠遲鈍地眨了眨眼。
傅斯越看著他,沉沉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,聲音克制低啞:「我當時想握著你的手腕,扣著你的腰,把你按在懷裡往,讓你知道,說出那句話的後果。」
想咬他的唇,吃他的舌,吮.吸著他的味道,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標記。
他抬手,指尖在他唇角一觸即逝,仿佛用盡了畢生的自制力,才沒有做出更出格的舉動、說出更污.穢下.流的話。
「但是我不想讓他們看到。」他低聲道:「你是我的,我不想讓他們看見你那副樣子。」
那副被人滋潤過的、如最嬌嫩的花一般眼含春情、眉眼動人的模樣,是只對他展示的,也只有他才能看到。
沈聽眠聽他的話,對上他晦暗幽深的眸子,驀地想起他把自己按在車裡親的時候,那極具侵略性的攻勢和恨不得把自己揉進他身體裡的力道……
臉頰頓時不受控制地紅了。
他結結巴巴地開口:「你、你怎麼——」
傅斯越半垂下眸子,眼瞼輕斂,神態莫名有些可憐。他道:「無論是這一次也好,還是上一次楚江明的事,抑或是更早的時候,那個什麼孫總——聽眠,我對你早已有了占有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