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癢順著相接的皮膚蔓延,秦野努力偽裝淡定,但手背上崩起的青筋格外顯眼,沈言歸好奇地按了一下,從頭摸到了尾。
秦野實在招架不住,下意識想要收回手,心裡卻有些不舍,只是反手握住了沈言歸的手腕,無可奈何地說道:「你在做什麼?」
沈言歸笑了聲,「我在研究你的手。」
秦野天天對著自己的手,沒發現有奇怪之處,不解地問道:「為什麼要研究?」
「頭一按就不疼了,」沈言歸總算鬆開了秦野的手,毫不掩飾話里的調侃之意,「你的手對我來說不就是靈丹妙藥嗎?」
「……」
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秦野下意識將手背夾在身後,指尖打著圈地摩挲著,回憶之前的觸感。
如願以償地看到了秦野羞赧又彆扭的樣子,沈言歸笑了一聲,見好就收,「我的頭已經完全不疼了,你不用擔心,出去工作吧。」
辦公室里冷氣開的很足,但跟沈言歸在一起,秦野卻覺得又悶又熱,理智總是被攪成一團糨糊。
他剛要點頭,餘光從桌子縫隙瞥到了金屬的反光。
他動作一頓,立刻認出那是沈言歸之前丟失的鋼筆,是沈夫人之前送的。
沈言歸之前嘴上說著不在意,私下裡卻將抽屜翻了個遍,秦野也記掛著這支鋼筆,如今終於想也不想地走過去,在沈言歸旁邊蹲下|身。
沈言歸坐在辦公椅上,不解地看著秦野,問道:「怎麼了?」
「我看到了你的鋼筆。」鋼筆卡在桌子最裡面的縫隙,想撿到必須要鑽進去。
沈言歸自覺地讓開了位置,眯眼尋找鋼筆的方向。
沈言歸的辦公桌寬敞又大氣,但秦野的身材過於挺拔,蹲在裡面很大一隻,頭幾乎頂到了桌子。
沈言歸蹙起了眉,叮囑道:「你小心一點,不要撞到頭。」
秦野點了點頭,姿勢彆扭地蹲在桌子底下,好不容易撿到了鋼筆,卻發現上面有幾道刮痕。
秦野把鋼筆遞給了沈言歸。
沈言歸拿著鋼筆,卻沒有先查看,而是伸手去拉秦野。
兩人的手剛握在一起,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。
唐子越沒有敲門,大大咧咧地闖進來,說道:「沈言歸這次你可別用不在辦公室一類的理由糊弄我,我今天就在這盯著,你如果不去跟我檢查身體,我就不走了!」
沈言歸:「……」
秦野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