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想,但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,他冥冥之中感覺撒謊並不是個很好的選擇,便誠實地點了點頭,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:「都記得。」
沈言歸點了點頭,並沒有對這個答案給出評價,只是說道:「以後不准喝四瓶以上的酒。」
秦野愣了幾秒,才回想起了昨天喝光的酒瓶,這其實並不是他真正的酒量,但他很有求生欲地點了點頭:「好的。
」只要沈言歸開心,就算他說想要天上的星星,秦野也會費勁給他摘來,更何況是四瓶酒了。
沈言歸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答案,滿意的點點頭,不再開口了。
這跟秦野想像中的很不一樣,他沒敢再開口破壞沈言歸的心情,只是遲疑不決地看著他,覺得這背後應該藏著更大的暴風雨。
十分鐘後,沈言歸實在受不了這種注目禮了,輕抿了口咖啡,毫無預兆地開口,「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?」
秦野被抓了個正著,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目光有多麼強烈,慌張地低下頭,仗著沈言歸看不清身後的事情,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。
沈言歸知道若是不把秦野的顧慮打消,這件事就沒法過去,他在心裡妥協地嘆了口氣,轉頭看向秦野:「你有什麼想問的?」
「你就一點也不生氣嗎?」秦野頓了頓,小心翼翼地補充道:「而且我還記得昨天的事情。」
沈言歸挑了挑眉,「記得就對了,省得我再說一遍。」
秦野愣了足足半分鐘,才捋清沈言歸話里的含義。
沈言歸併沒有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,他之所以這樣問,只是想確定他記不記得昨天晚上的對話。
是什麼對話呢……秦野心裡立刻有了答案。
他的情緒並不外露,但整個人的氣息變了,像是一株乾枯的植物,突然得到了陽光和甘霖,重新煥發了生機。
他一時沒有控制住心緒,本能的向沈言歸靠近。
沈言歸看著秦野的樣子,挑了挑眉,又從他身上找到了昨天醉酒的影子。
就算秦野平時表現的再像一頭強大兇悍的狼,但他本質還是只想要愛的小狗。
沈言歸被腦海里浮現出的這個聯想逗笑了,秦野愣愣地看著他嘴角的弧度,察覺到沈言歸現在的心情很好,身後無形的尾巴也搖成了螺旋槳。
「那我每個字都可以當真嗎?」
沈言歸看了他一眼,點了點頭,在秦野眼裡的光點亮起之前,他話鋒一變,「所以你不能再用那兩個字叫我。」
在清醒的狀態下,秦野不敢跟沈言歸討價還價,糾結了很久,這才壯著膽子說道:「那其他話呢。」
「其他話也可以當真,」沈言歸已經哄了秦野七|八次,耐心告誡,忍不住嘖了一聲,反問道,「秦野小朋友,我都把糖餵到你的嘴裡了,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」
秦野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