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禾愛畫,蘇執也愛畫。一個喜歡西方油畫,一個喜歡中國國畫。這兩個人每次一湊到一起,談論起畫作來,那眼裡就只剩下彼此,根本容不得別人插嘴。
江勉看在眼裡,醋在心裡。對於沈嘉禾這個友情中的『第三者』,他早就頗有微詞。
沈嘉禾假裝聽不懂的樣子:「我就不能和他做朋友嗎?」
江勉著急道:「你那是做朋友啊?」
「我每次看見你們說話,那頭都湊在一起,就差親在一起了吧!」
沈嘉禾對蘇執的親近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親近,既保持了親密的姿態,又不會讓人覺得俞距。再加上他的樣貌原本就美得沒有攻擊性,能夠在潛移默化之中卸下人的心房,讓人不自覺的和他交好。
用現在流行的網絡語言來說,這個沈嘉禾就是個心機男!綠茶男!
江勉自問都做不到和蘇執這麼親近。他看不懂畫,也沒有那麼好的口才能和蘇執一起談天說地。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像一條小狗,每次在看著兩人親密交談的時候,在底下急得團團轉。
沈嘉禾最見不得對方這幅沒出息的模樣,「行了,你再吵下去人都沒影了。」
江勉這才看見蘇執已經走遠,也顧不上沈嘉禾,趕緊騎著車追了上去。
兩人鬼鬼祟祟的跟著蘇執,發現對方並沒有回家,而是來到了一家藝術工作室。
江勉認出,那正是蘇家名下的工作室。
工作室里一片昏暗,這個點顯然已經是下班了。
江勉奇怪道:「他晚上放學不回家,怎麼來工作室了?」
難道蘇執最近的煩惱和自家的工作室有關?但是蘇家的藝術工作室在業內一向享有盛譽,也沒聽說出什麼事啊?
「噓。」沈嘉禾指著不遠處一亮黑色豪車:「你看那邊。」
豪車在工作室門口停了下來,很快,車下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。
路燈昏暗,江勉看不清對方的五官,但沈嘉禾卻一眼認出對方是誰,他脫口而出:「謝少堂....」
聞言,江勉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:「你確定沒看錯?」
沈嘉禾說到底和謝少堂認識了大半年的時間,這點眼力還是有的。
「我確定,他就是謝少堂。」
可是,都這麼晚了,謝少堂為什麼會來這裡?就算是有生意要做,也應該是和蘇執的父親,而不是和蘇執。
江勉最先沉不住氣,擼起袖子就打算衝進去:「不行,我得進去看看,這個謝少堂不是個好東西,肯定是來找蘇執麻煩的。」
他還記得對方看蘇執時的那種噁心、像兇狠獸類的眼神。
沈嘉禾趕緊拉住他:「你別那麼衝動,先看看情況再說,萬一蘇執自己有什麼計劃,你貿然衝進去豈不是打亂他的計劃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