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事被打斷,章晟以也一臉憤怒,但見來人是姜隕,聽見他說的話後,心裡的憤怒立刻變成了後怕。
倘若姜隕把這事說出去,他可就徹底完了!
不行,絕不能讓他說出去了!
「這位郎君長得真俏,我跟章郎情投意合,你何必這麼生氣呢?」女子看著姜隕,臉上毫無懼意,手指挽著長發,笑容媚態十足,「不如,你也過來,與我們一起歡好如何?」
聽見她的話,眼見姜隕臉沉得想要殺人,章晟以立刻一掌扇了過去。
「你胡說八道什麼?!」他厲聲呵斥女子,又慌忙取出外袍胡亂裹上,滿臉哀求道:「師弟,我知道錯了,是我混帳,我對不起巒兒,我保證,保證今後絕不再犯,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,當今晚什麼都沒看見過,好嗎?」
女子被一巴掌扇翻在地上,白皙的臉頰立刻浮現幾道血印,可見當時章晟以下手之重。
聽見章晟以這麼說,她臉上表情也沒什麼變化,只以手撐著下頜,笑吟吟看他懊惱哀求的醜態。
姜隕聞聽此言,神情毫無動容:「你現在知道自己對不起葉巒,早幹嘛去了?何況我已然目睹,又如何能裝沒看見?你若當真悔悟了,就帶這妖女跟我一塊去見掌門和師叔吧,如何處置,該交由他們定奪才是。」
掌門剛正不阿,固執己見,自己若真去見了他,被押著去跟葉巒道歉、鬧得人盡皆知不說,說不定還會被逐出師門。
章晟以自是不願,抓著姜隕衣袖痛哭流涕道:「師弟,此事絕不能讓外人知道,不然平山派百年聲譽可就都毀了,你想想你父親,他可是平山派掌門,你忍心讓平山派毀在他手裡嗎?還有葉巒,你是知道她有多愛我的,她說過無論山崩地裂,都只與我在一起,她若知道此事,心裡該有傷心,萬一想不開怎麼辦?」
「你不是喜歡她嗎?那你忍心看她那麼傷心嗎?就當是為了葉巒,你也幫我這一次好嗎?我發誓,我發誓以後痛改前非,只對葉巒一人好。」
「再說……再說我也是受害者,師弟,你也知道合歡宗有很多奇門秘法,我就是不慎中了她的招,才會鬼迷心竅做出這種事來。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?我保證今後好好待葉巒,絕不辜負她。」
章晟以胡言亂語說了很多,姜隕一句句聽著,最後留在腦海的只有那句「你不是喜歡她嗎」。
他心跳很快,禁不住想,自己明明隱藏得很好,只當葉巒是師妹看待,章晟以是怎麼知道的?
他還知道些什麼?
他腦海很混亂,想起葉巒知道此事後會多傷心、痛苦,竟當真被章晟以矇混過關,暫時放過了他。
「一次,只此一次。」他語氣冰冷地強調:「你若再犯,我必將此事一一稟告掌門和師叔。」
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了,章晟以長鬆口氣,立刻上前說著討好的話。
姜隕沒搭理他,對章晟以甚至是有恨意的,正欲將那女子帶去交由掌門處置,才發現對方不知何時竟悄然離開了。
他對此居然毫無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