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生氣,手持長鞭,刷刷刷的打下去,衣服爛掉,皮肉滲出血。
幾十鞭下去後,沈七渾身上下狼狽不堪,腦袋低垂。
千九捏住他的脖子,沈七被迫抬起頭,那人說,「還不交待?」
「不怕疼?」
「我…我真不知道。」
至於疼麼,肯定疼啊,但比不過心上的疼,這可是小時候護他的慕慕。
因為距離相近,千九居然從他眼中看到了委屈,簡直不可思議,他放開了手,不知為何,有些心煩。
看了眼那些一排排的工具,他有些不想用到沈七身上了,剛才那眼神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,總之很煩燥。
打著再給一次機會的旗號,問他。
「你交待行嗎?」
沈七想了想說:「你可以打電話給薄楠昭,他能證明。」
幾分鐘後,沈七的手機傳來男人沉穩的聲音,「七七你回來了嗎?」
千九:「他被我們扣押了,受了刑罰,你老實說,你派他是不是與克林見面?」
那便是不可忽略的摔杯子聲。
「千九!你親自用的刑?」
他的七七該多心疼!
千九被吼的莫名其妙,誰用的刑很重要嗎?不是他也是別人。
冷夜來只會更嚴重,這會沈七那一身傷早就直接泡到開水裡燙了。
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。
「是又如何?」
薄楠昭一錘定在辦公桌上,最終得到了千九失望的答案,他說:
「你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。」
千九有那麼一秒怔住了,隨後抬起眼皮看向沈七,輕笑,「絕不後悔。」
薄楠昭氣笑了,冷聲冷氣道:
「是,我和克林認識,沈七隻是去交接東西,他不知道那麼多。」
因為他不想將沈七牽扯進去。
「雲木槿的母親在克林手上是嗎?」
「千九,你沒資格知道這麼多。」
「薄楠昭你搞清楚,你的人在我手上,沒有我,也有別人。」
意思再明顯不過了。
薄楠昭沉默了會,說,「做人要學會給自己留餘地。」
「唐宮涵一直都在克林手上。」
這也不算出賣,畢竟到時M國所有人都要知道的,那將會是一場羨煞旁人的盛世婚禮。
千九沒想到薄楠昭會這麼直接說出來,好奇的問了句:「剛才為什麼說我會後悔?」
薄楠昭用著最輕鬆的語氣,說出了最讓人不可信的話,「因為他是你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