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平民,覺得你們貴族無聊。
也不知道,到底是誰無聊。
反正你覺得,為了反對朝廷,就要去做難民的頭,那實在是太無聊了,你並不是有多麼看不起難民,只是你從小富貴,根本就不知道,怎樣和他們接近。
可是他們,卻不斷地在向你接近。
破六韓拔陵剛死,高車人杜洛周,就接了他的旗號,想從上谷回草原,打算從你家門口借道。
降卒葛榮,又在定州胡鬧。
羌人呂伯度,又從隴西逼近。
就連近在咫尺的汾州(今山西汾陽),山胡劉蟊升,都敢大剌剌地黃袍加身,直接威脅你爾朱家的後院,呂梁山。
都是些什麼人吶……
你心裡鬱悶。
你像個站在蒼蠅堆里的潔癖患者,為了圖個乾淨,你什麼都願意割捨。
你既然實在不願意,跟他們站在一起,打垮這個朝廷,做滅世的魔。
那何不如,反向操作,徹底打敗他們,拯救這個朝廷,做救世的佛?
於是,在朝廷並未徵調的情況下,你就自己帶兵,四處跟這些人,先幹起來了。
可這救世的佛,也不好做。
你帶兵,與杜洛周惡戰一場,艱難取勝,回師途中,經過肆州城,你要求進城休整。
不料,新來的肆州刺史不曉事,居然以你的私家軍隊,並非正牌王師為由,拒絕了你們這些辛苦忙碌的佛祖。
佛祖一怒,流血漂櫓。
你當時看上去,有些生氣,也不算是很生氣,反而,你故作憤怒相的英俊臉龐上,隨處可見,掩不住的欣喜。
你的臉,那麼白,那麼亮,藏得住個啥呢?
肆州城這糊塗的刺史,讓你有機會,波坡魔佛,一起做。
你沒說什麼,只是輕輕舉起令旗,往肆州城一指,你的兵便架起雲梯,花了兩個時辰,就拿下了肆州城。
刺史跑了,你把他的印信,隨手丟給了你的叔父爾朱羽生,讓他做了肆州的新刺史。
你攻陷朝廷城池,驅逐朝廷命官,霸占朝廷印信。你這黑龍,只這一聲長嘯,就觸犯了誅滅九族的天條。
朝廷很快來人了,展開詔書,向你朗讀,你也不跪,坐在原處,兀自撫弄著,你那頭自幼就被你從太行山里捉來,已經飼養的好幾年,比貓兒還聽話的花豹子。
那花豹子,一雙金眼,直勾勾地盯著朝廷來使。
你打算,如果詔書內容,是要向你問罪,你就放那花豹子,去咬朝廷來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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