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世家貴女,還是當公主伴讀,身份也算不低了吧?
怎麼皇宮裡的人這麼摳,給這群小可愛連熱湯飯都捨不得給一口?
大中午的,竟是就拿糕點對付一口?
少女們面面相覷片刻,最後有人說:「自崇文館建立到現在,好像從未有提供飯食的先例。」
喬鳶飛本想說,沒有先例就創造這個先例。又思及如今在宮裡不是在自己家,便生生把這話給咽回了肚子裡。
她十三、四歲的時候離經叛道,是因為有爹娘幫她兜底。
可這些少女們,不一定能活的像她那時肆意。
喬鳶飛望著這些少女嬌嫩、鮮活的側臉,明明應該開心的,偏偏心卻緩緩沉了下來。最後仿佛落入湖底,徹底陷入死寂。
第二個來上課的先生是宮中女官,她教的是《女史箴》,內容主在教育宮廷婦女。
這類書籍喬鳶飛還沒聽過,便權當聽故事一樣,認真聽起來。
坐在前邊的小丫頭們卻沒多少興趣,雖身姿坐的端正,可眼神時不時游移,心思明顯都跑到了別的地方去。
直到女官提問,她們才能被迫回神。
喬鳶飛最討厭課堂提問了,可偏偏這女官見她眼生,直接點了她起身。
「愛始夫婦,以及君臣。家道有正,王遒有倫。」女官看著喬鳶飛問,「這話作何解?」
喬鳶飛起身,想了想說:「天地萬物始,男女夫婦隨。夫婦之後便有父子,有了父子便會有君臣。若家道正,則父子端。若君臣和,則天下定。」
女官聽喬鳶飛說完後,怔了片刻。
她仔細打量著喬鳶飛,眉頭輕蹙:「你是新來的?哪位公主的伴讀?」
喬鳶飛半垂著頭,乖巧道:「回先生,我是文華郡主的伴讀。」
「文華郡主?」女官明顯噎了下。
顯然在她心目中,年紀已到十五,並且數月不來上課的文華郡主,連學生都算不得了。
女官又看著喬鳶飛,試探問道:「你讀過《周易》?」
喬鳶飛抬起頭,眼神清澈而真誠:「沒有。」
女官默了片刻,最終沒有多問,只淡淡點頭:「坐吧。」
喬鳶飛坐下,平靜的接收著來自小姑娘們的好奇眼神。
《女史箴》這堂課其實也挺有趣,書中內容並沒多少,端看女官如何解釋。
能被請到崇文館教公主的人,即便不是大儒也才高八斗。所以她們會引經據典、旁徵博引,光是聽她們講述史事也是有趣的。
對喬鳶飛來說,上這門課,比學什么女誡之類的輕鬆多了。
待這一堂課結束,女官留了功課,叫眾人五日後交上一篇關乎宮規的小論。
喬鳶飛一聽要做功課就暗嘆口氣,少女們也低著頭,大約是在心中哀嚎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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