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芸說道:「這都夏天啦,天氣已經很熱了。若是再等許久,馬上都要天熱的不能出門了,辦賞花宴誰去呀?」
不過話是這麼說,公主設宴,誰又敢不去?
喬鳶飛看完了帖子,將其交給冬葉後,才帶著譚芸進了屋子。
她問了譚芸關於那些刺客的事,譚芸小聲道:「大理寺的人已經來過了,兇手就是外面那些還沒抓住的飛賊,大伯當時臉色雖然有些憋屈,但也咬牙認下了這事。只是大伯母還瘋瘋癲癲的,非說你才是兇手。」
譚芸說到這裡,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阿鳶姐姐當時在她屋子裡歇下,是不是兇手她還不清楚嗎?
大伯母真是失心瘋了!
喬鳶飛唇彎了彎,看著譚芸笑道:「這事平息了就好,省得大家一直提心弔膽。」
譚芸連連點頭,想起譚暉,又對著喬鳶飛咬耳朵:「大哥被人兩次剃頭,神經都有些不大正常了。昨日我還看到他差點辱了一個小丫鬟,幸虧三姐姐去的及時,才把人救下來。」
喬鳶飛神情一頓,問道:「是哪個丫鬟?」
「我也沒太注意,瞧著年紀不大,也就十幾歲。」
喬鳶飛這才神色緩和些:「我知道了。那六公主這次設宴,可有邀請譚暉?」
「自是邀請了。」譚芸說道,「再怎麼說,大哥還是上京有名的溫潤公子呢,有不少閨閣少女都盼著他去。說不得,公主也能把他看在眼裡。而且,他被剃頭的事,除了府中沒有外人知道。」
自打譚暉第一次被剃頭後,他就聲稱臥病在家,不再出門見人。
這次整個腦袋都變光禿禿的了,自是備受刺激,更不願見人了。
所以即便六公主宴請了他,他也不一定會去,八成又會裝病。
可喬鳶飛聽到這話,想了想對譚芸道:「你替我帶一封信回去。」
譚芸好奇道:「帶信?交給誰?」
「譚暉身邊伺候的丫鬟榮寧。」
「榮寧?」譚芸對這個婢女還有些印象,好似是老太太賜給譚暉做通房的。
年紀稍大了點,姿色也平平,譚暉看不上她便一直沒收用。但因為榮寧做事穩妥成熟,看著就很可靠,譚暉倒也將人留在了身邊。
譚芸不明白,喬鳶飛找這個婢女幹什麼。
「阿鳶姐姐難道還和這個榮寧相熟?」
喬鳶飛取出紙筆,溫聲道:「倒也說不上相熟,只是有個忙,唯有她能幫。」
譚芸眨巴眨巴眼睛,道:「什麼忙?我不能幫嗎?」
喬鳶飛叫她幫忙研墨,然後拿起筆笑說道:「我想讓譚暉去參加六公主的賞花宴,你能叫譚暉去嗎?」
譚芸愣住了,半晌後才搖搖頭:「我肯定不能,大哥哪能聽我的?」
「所以,叫榮寧幫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