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淵:「……倒也不是這個意思。」
「那是什麼意思?」喬鳶飛語氣冷硬,「我為何要叫人去攔大皇子車駕,我做這事的理由是什麼,你不妨給我說說。」
趙淵平聲靜氣的解釋:「那些人都是被胡家侵占過良田的人,走投無路所以……」
「你也知道是走投無路?」喬鳶飛譏諷道,「既是走投無路,自然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,那憑什麼你就要懷疑到我的身上?」
趙淵抬起頭,雙眸直直看向喬鳶飛,輕聲道:「憑你與金吾衛左使岳恆關係甚篤!」
喬鳶飛微頓,眉頭壓下來,目光沉沉的看著趙淵。
趙淵收回視線,道:「我不知你與岳大人什麼關係,我也不問此事。但我想叮囑喬姑娘,大皇子體弱又身份特殊,倘若今日造成什麼不可估量的後果,聖人一定會大怒,順便徹查此事。」
喬鳶飛聲音冷下來,淡淡道:「所以呢?」
趙淵平靜開口:「屆時,任何人都逃脫不了。所以,為了一個胡家,犯不上。」
喬鳶飛聽著這話,視線肆無忌憚的落在趙淵臉上。
這副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面孔,此刻帶著細微的不易察覺的擔心,連那雙眸子裡,沉浸著的仿佛都是關懷。
可喬鳶飛看著看著,卻輕笑出了聲:「趙世子好手段,好演技。但無論你怎麼說,這事就是和我喬鳶飛無關。倘若你查到我是幕後指使,證據確鑿,那我無話可說。可你若是沒有證據,單憑這幾句巧言令色的話,那恕我不奉陪了。」
喬鳶飛扔下這話就走,趙淵也沒再攔著,只是目送著她往園子裡去。
等那纖瘦的背影看不見了,支勒才走出來問道:「主子,真是喬姑娘嗎?」
趙淵目光淡淡的望著遠處,漫不經心道:「是她不是,她都不會承認。」
一如先前永亭侯之死,又如譚家數十僕役被殺……只要沒掌握確鑿證據,喬鳶飛就絕不可能自投羅網。
說起來,這也算是趙淵進入大理寺來,遇見最棘手的「兇手」了。
趙淵想起先前和喬鳶飛的相互試探,不知為何,竟低笑了出來。
下一刻,他就聽見不遠處的園子裡傳來一道驚呼。
支勒道:「主子,好像是喬姑娘的聲音。」
趙淵立刻轉身:「過去看看。」
主僕兩推著輪椅迅速往園子去,剛進入園中,就見喬鳶飛護著文華郡主,被幾個不知什麼來路的男人拉扯。
其中一個人帶著巾帽,分明是譚暉。
支勒冷喝一聲:「住手!」
那幾個男人抬頭看過來,個個都醉眼迷離,明顯是喝多了。而譚暉更是醉得離譜,連人都認不出來,只滿嘴嘟囔著什麼往文華郡主身上撲。
文華郡主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的有些凌亂,喬鳶飛嚴嚴實實護在她身前,將譚暉一腳踹開。
「滾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