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二爺卻不明白喬氏的心思,只道:「咱們不是說好的嘛,鴻文這孩子……」
喬氏一聽便怒了:「說說說,你看你這會兒腦子清醒嗎就胡說八道。兩個孩子之間清清白白,由得你在這裡瞎叨叨?」
眼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,喬鳶飛忙道:「姨父,姨母,今兒個是大家團聚的日子,別為了這些小事生氣。」
司鴻文也喝了酒,雖然腦子暈乎,可神智是有的,他連忙起身道:「師母莫要生氣,莫要生氣……」
大概是舌頭打轉,說來說去只有這一句話。
喬氏到底顧及著譚二爺的面子,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。
譚幟和譚芸對視一眼,都低下頭沒敢再說話。
吃過飯後,司鴻文也有醉意,便被譚幟帶去休息了。
喬鳶飛被喬氏留下說話,說著說著,譚芸就忍不住開口問了:「阿鳶姐姐和那個司公子看起來都挺滿意的,娘怎麼在飯桌上還指責爹爹呢?」
喬氏點了下她腦袋道:「你小小年紀懂什麼?今日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,你爹那話好像就把阿鳶託付給對方了一樣。這司鴻文才來上京,還不知上京的深淺。加上如今他只是個秀才之身,必然是對阿鳶滿意的。可秋闈高中之後呢,他若再有別的打算怎麼辦?」
喬氏說到這裡,看向喬鳶飛慎重道:「我當初堅持要他考中舉人再和你議親,就是擔心他更進一步後有別的想法。若早早將你們親事定下,回頭他再翻臉,反而誤了你。倒不如我擔這個壞名聲,他若高中後還對你一心一意的,那我無話可說,以後也自當用心幫他。」
「他若高中後想攀高枝,咱們就當沒他這個人,也沒有議親這一回事。所以阿鳶,你心中可要先掂量清楚,勿要陷進去。」
萬一喬鳶飛先被司鴻文的花言巧語迷住了,喬氏才真正陷入了被動。
可喬鳶飛卻笑著搖搖頭:「姨母,你看我什麼時候陷入情愛中過?這司公子我的確與他接觸過幾次,目前來說感官還不錯,但也正如你說的,等秋闈過後再看吧。」
一個人的好壞表面都是看不出來的,只有在巨大的誘惑前,才能真正看明白。
所以她也不著急,就先這樣吧。
喬氏放下了心,點點頭道:「你在生活銀錢上幫他,我也不說什麼,但不要讓他知道你到底有多少錢。」
喬鳶飛點了頭:「他只知道我有兩個鋪子,別的就不知道了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喬氏剛說完,譚芸就好奇的湊了過來,「那阿鳶姐姐到底有多少錢啊?我都不知道。」
喬氏沒好氣的揪了下她的臉:「你知道那麼多幹什麼,小小年紀的,嘴巴也不嚴實。」
譚芸不高興的撅撅嘴,但想到自己嘴不嚴實這事,卻也不敢反駁什麼。
三人略坐片刻消了食,譚芸就帶著喬鳶飛去自己院中了。
姊妹倆許久沒見,譚芸有好多話想和喬鳶飛說,當然大多數都和譚家大房有關。
冬枝如今回到了喬鳶飛身邊,對譚家的動向自然知道的不多,所以譚芸講得興致勃勃,她也聽得興致勃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