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鳶飛默了默,很是中肯的評價道:「寫這首詩的人,應該是沒讀過多少書。」
文華郡主眸子瞪大,怒道:「你什麼意思?」
喬鳶飛平靜道:「我的意思是,我喬鳶飛雖然出自商戶,可爹娘自小便請了夫子教導我。我雖然比不上陸姐姐這般才華出眾,卻也算是腹有詩書。若叫我來寫,絕對寫不出這般粗糙的東西。」
她太過淡定,所以說出來的這些話,叫很多人第一時間就信了。
可文華郡主卻冷笑道:「你在這裡狡辯有什麼用?這信紙上可都是你的字跡,這難道還能有假?」
「我的字跡?」喬鳶飛挑起眉,「郡主不如叫我瞧瞧?」
文華郡主並不擔心喬鳶飛做什麼,直接叫丫鬟把信紙送了過來。
喬鳶飛展開一看,果然有些驚訝。
還真是她的字跡呢!
若不是她很明確自己沒寫過,怕是一時也要信了。
「怎麼樣?說不出話來了吧?」文華郡主指著她罵道,「就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,我早就看透了。你給我做伴讀時,就時常對我身邊的男子勾三搭四,如今還要勾搭陸小姐的未婚夫,你……」
文華郡主說到這裡,好似是實在氣憤,竟一時哽住,剩下的話都沒說出來。
經此一事,周圍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,很多男子落在喬鳶飛身上的眼神,也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喬鳶飛知道,文華郡主今日就是沖她來的,估計怎麼自證也沒用,她乾脆也不辯解,反倒是問文華郡主道:「你的意思是,我在勾搭長青王世子趙淵?」
文華郡主本來不想指明「趙淵」的名字,但喬鳶飛都提出來了,她也乾脆昂起頭道:「對,就是阿淵哥哥。」
喬鳶飛道:「這種情詩太容易偽造了,並不能算是有力的證據,郡主還有別的物證嗎?」
文華郡主頓了頓,道:「你好幾次丟帕子給阿淵哥哥,這也是證據?」
喬鳶飛「哦」了一聲:「我丟帕子給趙世子?趙世子給你說的?」
文華郡主想否認,但不知想到什麼,又「嗯」了一聲。
喬鳶飛等的就是她的承認,立刻大聲道:「趙世子,事已至此,你不出來說句公道話嗎?」
一聽到這話,文華郡主臉色慌張了一瞬:「阿淵哥哥也在?」
喬鳶飛奇怪的看向她:「今日是陸姐姐的生辰宴,趙世子自然要來的。」
冬枝早就憋了一肚子氣,聞言還冷冷補充了一句:「不僅如此,世子還送給了陸小姐一把琴,是前朝遺失的海月清輝!」
文華郡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她連忙往後面看去,果然見支勒推著趙淵從人群中緩緩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