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鳶飛想起之前聽來的消息,道:「往年也不是沒有這種事,不過聖人不好女色,從未接納過。」
也不知今年這位美人,又是何種絕色?
關乎朝堂之事,他們小老百姓只會閒言幾句,也不怎麼放在心上。
倒是下午時,譚幟找了過來:「表妹,五日後,咱們去金雞山如何?」
如今是八月二十,五日後也就是八月二十六。
時間上倒是沒什麼不行的,只是喬鳶飛遲疑著問了句:「使團剛進京,京中四處警戒,金雞山去得了嗎?」
「當然去得了。」譚幟興致勃勃道,「而且不光是咱們去,我還有不少同窗也去呢。去的人多了,總有人能登頂。我倒是要看看,這金雞山到底有什麼神奇的?」
喬鳶飛不想掃譚幟的興,便點頭答應下來。
到了夜裡,那些使團果然進宮赴宴去了。
喬鳶飛早早關了鋪子回到城西,老田正好帶來了岳恆的消息:「老大說,這次夷邦使團來者不善,幾個名義為進貢的藩國,多半已經和夷邦勾搭在了一起。還說讓姑娘警惕這些人,最好離這些人遠點。」
喬鳶飛好笑道:「我們如今不過是普通百姓,又如何會與使團的人牽扯到一起?師父在外辛苦,卻還要為我們操心。」
老田猶豫了下,還是坦誠道:「老大之所以擔心,是因為夷邦的使團首領,是夷邦王部六子赫連倉。」
一句「赫連倉」讓喬鳶飛迅速變了臉色。
當年攻陷雍州的敵軍頭目,正是這赫連倉。
赫連倉在夷邦王部原本並不起眼,他的母親是夷邦王部大妃的婢女,在一夜荒唐後才有了赫連倉。
夷邦大王原本也不承認赫連倉這個兒子的存在,誰料赫連倉格外爭氣,在夷邦王部的統一中立下不少汗馬功勞。
讓他揚名天下的戰役,正是那次的雍州之戰。
不僅攻陷雍州屠了整個雍州城,還叫威震九州的少年將/軍趙淵就此隕落,可謂揚眉吐氣。
之後三年,赫連倉被承認了王部六子的身份,甚至還有了封地,掌了軍權。
只是此人向來野心勃勃,想來這次來上京,也是抱著其他的目的。
老田說完後就小心翼翼打量著喬鳶飛,好在喬鳶飛只是沉默片刻,就恢復了平靜:「我知道了。」
留下這句話,她就要轉身離去。
老田卻連忙叮囑道:「公……姑娘,您當年雖是扮著男裝,可沒少與這赫連倉打照面。安全起見,確實得避開使團。」
萬一被那傢伙認出來,可是個大麻煩。
喬鳶飛停下步子,點點頭,又說了一句:「我知道了。」
她沒再說什麼,進了屋子關上了門。
老田望著她的背影,低低的嘆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