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鳶飛環視一圈,竟然還看到了標有「陸」字的馬車。
她輕聲問譚幟:「陸家今年也有參加秋闈的兒郎?」
譚幟好奇的看過去,隨後搖了頭:「不曾聽說。」
喬鳶飛挑起了眉頭。
不是陸家兒郎,難不成還是陸家姑娘不成?
正這麼想著,陸家的馬車帘子突然被掀起,露出陸令宜文靜溫柔的面容來。
她似是早就發現了喬鳶飛,掀起帘子後往喬鳶飛這邊看了眼,便使喚了個小丫鬟過來。
「喬姑娘。」小丫鬟行了禮,輕聲道,「我家姑娘知道你們要去金雞山,邀你們同行。」
喬鳶飛有些詫異,卻沒有率先答應,而是先看向譚幟和譚芸。
譚幟喜歡陸令宜她們是知道的,不過陸令宜馬上都要嫁給趙淵了,譚幟自然也不會沒眼色的湊上去。
所以遲疑了片刻,譚幟先出聲拒絕了:「多謝喬姑娘好意,不過同行就不必了。」
小丫鬟看了眼喬鳶飛,似乎有些失望:「喬姑娘也是如此想嗎?」
喬鳶飛點了頭:「我們有外男,不適合與陸姑娘一起,等到了金雞山再匯合吧。」
小丫鬟這才高興起來:「好,奴婢這就去轉告姑娘。」
等人興沖沖的走了,譚芸才湊到喬鳶飛身邊說:「陸姑娘這還有不到半月就出嫁了,按理說得在家中待嫁,她們府上怎會允許她出來的?」
喬鳶飛想起陸令宜另有心悅之人,便嘆了口氣:「許是父母對兒女最後的一絲寬容吧。」
陸令宜傾慕三皇子的事,別人不知,陸家人卻未必不知。
可如今要被迫嫁給不喜歡的人,她的爹娘自然心疼。但心疼也沒辦法,天子旨意,誰敢違抗?
城門打開,眾人緩緩往外走。
喬鳶飛粗略的估算了下,今日前往金雞山的人,至少得有二十餘人。而且這其中多半,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貴公子。
也不知這些人,是因何前來。
前往金雞山的女眷不多,喬鳶飛和譚芸便全程都坐在馬車裡沒下來。好在距離也不遠,日上三竿時,眾人就到了山腳處。
喬鳶飛下了馬車,看著山上雲霧繚繞,不由嘆道:「只這一眼,看著便覺奇妙。」
譚幟已經來了興趣,撩起衣袍便道:「走,這就上山去。」
話音剛落,陸令宜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:「喬姑娘,我與你們一道可好?」
喬鳶飛扭頭,見陸令宜已經帶著丫鬟湊了過來。
她今日也穿著輕省的便裝,連髮髻也不過是簡單束起。約莫是從未這樣打扮過,一眼望去竟有些別樣的英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