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如將她放在自己身邊,以後也好護著她。
趙淵的心思就這麼徹底定了,他抬起頭看向支勒,點頭道:「你說的也有道理。」
支勒便笑說道:「所以,與其多此一舉問喬姑娘的想法,主子不如先下手將這事定下來,也好過別人再橫插一腳。哪怕後面喬姑娘有諸多不滿,主子也可慢慢解釋。」
甚至喬鳶飛始終不願意的話,以後再和離也使得。
趙淵因為這話終於定了心,他想了想,折返回去道:「我換身衣服,這就進宮。」
貼身小廝進去伺候了,支勒站在門外等著。
神出鬼沒的支陀就這樣出現,他看著支勒,語氣毫無波瀾道:「你能這麼好心的為那位喬姑娘著想?」
支勒挑起眉頭:「我自是為喬姑娘著想的。不過,當然主要還是為咱們主子著想。主子治腿的事只有喬姑娘知道,能站起來也是遲早的事。若喬姑娘嫁給別人,這事就多一分被人知道的風險,倒不如就讓她留在主子身邊。而且……」
支勒笑著說道:「主子正好也喜歡她不是嗎?與其避著以後的主母,生怕被那位主母知道這事,還不如一開始就成全有情人。」
支陀向來寡淡的臉上,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表情。
他抱臂看著支勒,道:「主子對喬姑娘有情,喬姑娘對主子沒有。」
「沒有又如何。」支勒完全不在乎,「成了夫妻,自是可以培養,這叫先婚後愛,你不懂。」
支陀有些一言難盡:「……你變了。」
支勒呵呵一笑:「我沒變,是你跟不上世事變化。」
支陀想白他一眼,卻聽趙淵好似出來了,便迅速閃身離開。
支勒陪著趙淵進了宮,趙帝得知他又前來,也興致勃勃的召見。畢竟對於八卦,眾人還是很樂意聽的。
不過在聽到趙淵想求娶一個身份低微的表姑娘時,趙帝還是嚇了一跳。
「阿淵,雖說錯過了陸家姑娘,叫你心中遺憾,可你卻也不能這般喪氣。你堂堂王府世子,以後板上釘釘的郡王,怎能娶個家世低微的姑娘呢?更何況,那姑娘還是商女之身。」
趙淵卻很篤定:「臣曾有幸與那喬姑娘有過一面之緣,至此對她念念不忘。反正臣已經廢了腿,京中貴女多半也不願嫁給臣,臣便想娶一個自己中意的。」
趙帝沉吟良久,最終還是模稜兩可道:「婚姻大事,朕雖許了你也無妨。但你父親健在,朕若是越過了他,他怕是要不高興。」
趙淵聞言,冷笑道:「他怕是最高興了。臣與陸姑娘的婚事取消後,王府每日張燈結彩,恨不得即刻將臣的世子之位都給他那位幼子。如今臣想娶個商女,他們應該迫不及待的想要答應。」
趙帝:「……」
雖然吧,趙淵不用娶陸令宜後,他也很高興。
但長青王這麼對自己的嫡長子,無非就是要和他唱反調,這事兒還是叫他有些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