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比我經紀人還囉嗦,知道啦。」
駱聞雪掛了經紀人電話,「一南,我還有通告,這個不能違約,我先走了。」
蔣一南沒起身,抬頭笑道:「等我站穩腳跟,就給你投資電影。」
駱聞雪笑的花枝亂顫,手已經開門,半邊身子都扭過來,「好啊,我等你早點發大財養我。」
一轉身,紀澤一站門口,駱聞雪端著假笑哼哼兩聲,邁著模特步離開。
蔣一南在看到紀澤一時,立刻雙手擦臉,確保臉上沒有淚水。她坐在長毛地毯上,抬眸望著他。
女孩皮膚瑩白,因為哭過,皮膚幾近透明,眼角鼻頭微紅,更添幾分淒迷,像極了煙雨江南雨後檐下的露珠,不染纖塵。
紀澤一蹲下,是半跪著,突然伸手,觸摸到她皮膚時一驚。
女孩皮膚有點涼,仿佛一碰即碎的雪片,他的心猛地揪起,語氣難得輕柔,「一南,你怎麼了?」
他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。
年少時是調皮使壞,再見面是沉默,是不耐煩,是帶著血腥的冷硬。
「沒事。」蔣一南垂眸,一滴淚落在他將將放下的手背上,卻是一驚,似極力壓制,慢慢收回,用另一隻手壓著淚痕。
再鬆手,手背明顯紅白握痕。
蔣一南還沒看清,他的手臂已伸過她膝彎,將她抱起放在床上,聲音恢復了一貫的疏離,「該換藥了。」
連日換藥,彼此都已熟悉對方接下來每一個動作。
紀澤一沒有將她放平,蔣一南自覺翻身趴著。藥箱在床頭放著,紀澤一一手打開,一手撩她衣襟,蔣一南下意識抬了下,讓壓著的衣服松一點,他換下棉紗,沾著藥棉擦傷口,她會將臉轉向另一邊,擦藥的時候還會痛,她發現閉氣痛感會減輕。
等他重新貼上紗布的時候,能感受到她身體快速起伏,憋了太久,忙著換氣。
然後她自己拉下衣襟,趴一會,等不痛了,就躺下。
可這次蔣一南卻拉衣襟時碰到他的手,不由回頭,「傷口有問題?」
剛哭過,聲音軟糯,鼻頭微紅,巴掌大的小臉一半陷在被子裡,眼睫輕顫,像只受傷的布偶貓。
紀澤一起身,兩根手指撩著衣襟,「你沒穿?」突然鬆手,後背微涼,蔣一南怔怔望著他出門,直到『咔嚓』關門聲,才眨眼回神。
他竟然…,太無恥了。
氣的蔣一南倏地坐起,撿起抱枕扔了出去,對著空氣揮舞著『蝦鉗』,恨不能追上去掐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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