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事情比她讀大學時被同學有意無意孤立,造謠她與汪君慎關係更可怕。
因為她有能力抵抗,可小學生不知道怎麼應對。
蔣小北的應對方式就很欠考慮,似乎也是他一貫的作風,特立獨行,我行我素,跟他的成長有很大的關係。
「這算什麼,我上一年級的時候,他們還想把我綁在樹上,」蔣小北看了眼紀澤一,硬聲硬氣道:「被我給打了一頓。」
蔣一南忍不住回頭,她聽的心驚肉跳,急忙靠邊停車,換紀澤一開車,她坐蔣小北身邊。
蔣小北卻爬到副駕駛坐上心滿意足地坐下,指揮紀澤一如何轉彎。
蔣一南:……
紀澤一:……
蔣小北身體檢查沒什麼問題,紀澤一安慰她,「小北皮實,抗揍,一南,別擔心。」
「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從小受盡欺負,所以才會有這麼強的攻擊性?」做事不遵循常理,思想過於跳脫原始,蔣一南又心疼又擔憂,「我很擔心,我怕再這樣下去他會出事。」
「不行,還是要約個心理醫生,我以前不同意做心理疏導是錯的,我不想讓他有不好的猜想,現在看來很有必要,」
「一南,聽我說,」紀澤一安撫她,「其實我已經安排了人給小北做心理疏導,不過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,最好是潛移默化,我們都是他的親人,我們才是最好的醫生。」
「你安排了人?」
「他身邊的老師,教練,陪練都是安排了人,你換個思路,不用那麼緊張,小北為同學打抱不平,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,更沒有在暗地裡欺負同學,他比一般的孩子還要善良。」
蔣一南艱難地點頭,「他是明著約架,哎……」
蔣小北做完檢查,「姐姐,你什麼時候和我哥結的婚?」
「沒有啊。」
「那他叫我小舅子,叫你紀太太。」
蔣一南嗔了紀澤一一眼,「亂說的,趕緊回家,別讓紀叔叔和阿姨等我們。」
「我就說嘛,我還沒同意呢。」
紀澤一拎著蔣小北,「小鬼,下次要是再闖禍,一個月不許練車。」
蔣小北嗚呼哀哉,一路都在描繪他回學校後的輝煌戰績,聽上去像是鬥雞,你藏我作業,我倒了你的水杯,你欺負我小弟,我約人揍你。
其他都還好,都那個小男孩常受欺負。
蔣一南聽著,眉目柔和,嘴角帶笑,這樣鬧騰的弟弟也好,紀澤一說的對,小北正義善良,調皮歡脫,那樣的環境裡還能長成這樣,她能交代了。
「姐姐,我以後想做專業賽車手。」
「可以。」
蔣小北一喜,「專業賽車手得苦練,不能像現在這樣光是周末練,那太業餘了,下次比賽我想上場,姐姐,我要不休學,專門練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