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泗耳根子緋紅,果然他輸在了不會罵人。
余枝將他的襯衣脫下,然後挪到他身後。
許一霜果然是下了死手,只見冷白皮的肉上,有一道道紅痕,腫起的老高,余枝心下愉快,「嘿嘿,下手還挺重的。」
賀泗是壓根沒聽出她聲音中的幸災樂禍,還以為她是在關心自己。
她的目光卻忽然落在了他後背的某處,「賀泗,你這是婚內出軌了?你後背居然有女人的指甲印,還挺激烈的啊!沒看出來你這麼有本事啊!」
賀泗的眉毛擰了一下,「不是你留下的嗎?」
「我?咱們之前上過床,不過那天晚上我可溫柔的很,可沒有這麼如饑似渴!」余枝口出惡言,「一看著女人就是不正經的騷貨。」
賀泗的眉毛挑動了一下,難得語氣中帶著一些笑意,「你在片場給我按摩的時候留下的。」
他說的話她聽得懂,就是感覺不太理解,半晌才重新跪坐在他的面前,「今天我給你按摩了,還扒了你的褲子!」
他淡淡的道,「不是你擔心我的身體故意裝作按摩師嗎?」
余枝頹然的坐在地上,「髒了,眼睛不乾淨了!」
賀泗有點不大理解他的話。
正好許一霜紅著眼眶走了過來,見余枝正跪坐在賀泗的面前,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在拜堂呢。
「我就知道你放心他。」許一霜擦了擦眼淚。
余枝擺手解釋,「沒有,我就是來看看他的傷口。」
許一霜的目光落在賀泗的後背上,帶著欣慰的看著余枝,「哎呀,看你臉色白的,心疼成這樣了,快回去休息吧,已經凌晨一點多了。」
等兩個人回到屋子裡,賀泗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了,他的感冒原本就沒好,又挨了擀麵杖,從浴室里沖了一個涼水澡之後就出來了。
余枝正拿著付蕊的那本日記,忽然幽幽的抬起眸子,抑揚頓挫的念著日記上的內容。
「今天他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去了食堂,食堂那個顏控大媽因為給他打飯太多被辭退了,來的是個老大爺。」余枝笑的捂著肚子,「老大爺的手抖了幾下,八塊紅燒肉剩了一點湯,他還一本正經的問老大爺是不是病了!」
是他念大學時候的舊事,他已經不記得是怎樣的一天,被寫進了一個女孩子的暗戀日記中。
余枝念完之後,滿臉好奇的看著他,「然後呢,他罵你了不?怎麼後來沒有寫。」
賀泗用毛巾擦拭著半乾的頭髮,「也後來吼了一句,就是因為你我老婆被辭退了。」
余枝笑的差點背過氣,「原來他們是一家子啊。」
賀泗充耳不聞,只是繼續擦著頭髮。
余枝又翻開一頁,慢慢的念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