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泗正在跟家裡的傭人說話,傭人滿臉哀愁,跟天塌下來一樣,說昨天賀治離開老宅之後就沒有沒有消息了,昨天晚上找了一夜。
早上的時候才收到消息,有人在河裡發現了賀治。
很快就在酒店找到了賀治的車,但酒店的攝像頭壞了,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江邊的攝像頭卻拍下了賀治跳下去的場面。
賀泗問完之後走了過來,看著正在劍拔弩張的三人,目光最後落在徽雅的身上,「節哀。」
徽雅跟賀治雖然沒有感情,但畢竟是生活這麼多年的夫妻,不由得掉了幾滴淚。
賀輕路此時也哭著走了過來,哭的梨花帶雨,「去看看祖父祖母吧,白髮人送黑髮人,他們得多傷心啊。」
余枝才走進復古的房門,卻見賀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,低著頭,手指在拐杖上摩挲,氣壓低的有些嚇人。
孫彗原本保養得當的臉,此時卻如同乾巴巴的樹皮,灰濛濛的眼珠死死的瞪著賀泗,然後隨手抓起旁邊的一個菸灰缸衝著賀泗砸過來。
眾人都沒有防備,菸灰缸正巧砸在了賀泗的肩膀。
然後菸灰缸砸在地上,發出劇烈的響聲,將進來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。
「都是因為你非要寫余枝,這下好了,你大哥就在那條江里跳下去了,你滿意了!」孫彗手都在抖,「他就是你害死的,你別以為能漁翁得利,只要我還有一口氣,你就別想稱心!」
她五官扭曲,面目猙獰。
余枝的目光落在賀泗的身上,他那件黑色的襯衣上,洇出了一道褐色的痕跡,究竟是多能忍,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。
「或許這是因果循環而已。」余枝用腳踢著地上的碎玻璃,頭都不屑抬起來。
孫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,「你……你說什麼?!」
看著一家子亂成了一鍋粥,賀老爺子猛地敲擊拐杖,「都夠了,我還沒死呢,你們一個個的都想要造反嗎?!」
頓時屋子裡安靜下來。
賀老爺子的目光落在徽雅的臉上,「賀治跟著你的車去的酒店,你們在那發生了什麼事?」
「也沒有什麼,就是我在老宅這樣的舊房子裡住不習慣,就想著出去住酒店,讓他過去看了看房間,他就走了,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跳江了,不過我看著他跟中邪一樣,一直神神叨叨的。」
賀老爺子臉色頓變,「閉嘴。」
賀治的屍體被運回來了,在老宅里擺了靈堂,徽雅一直抹眼淚,哭的肝腸寸斷。
晚上的時候二房夫人跟賀輕航趕了回來,自從賀輕航被公司開除之後,母子兩人就坐飛機去購物去了,聽到風聲趕緊回來了。
賀輕航在自己的大哥的屍體前差點沒笑出聲來,心中知道,這以後賀家大房的財產,也得落在自己這根獨苗身上了,不經賀泗是個私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