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枝輕笑一聲,然後翻看了幾頁,然後看見了一張有點熟悉的照片。
貝勒爺。
他父親是個末代的王爺,小時候在王府里人人都叫貝勒爺,後來官帽沒了,大家都平等了,後來大家都叫他三爺。
那時候她只是卑賤的傭人,而他是家裡的主子,身份不對等。
余枝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,當初為了從深宅大院裡爬出去,讓她們母女二人不在被欺負,是她用盡心思的讓三爺動了心。
然後讓他跟老王爺說的情,讓她一個傭人去念書了。
余枝只記得他病懨懨的,後來她離開王府之後,只聽人提及過,他病死了。
穆止的眸光落在照片上,雖然是黑白照片,但少年溫潤如玉,身上帶著清冷的氣質,如果不是生於,這個少年將是會尊貴的存在。
「我見過他幾面。」穆止漫不經心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,端著茶喝著,「我忽然想起來,他渾身的氣度真的很像賀泗。」
賀泗這個名字,似乎成了一個禁忌的話題。
兩個人說完都是一愣。
還有一場戲兩個人就拍完了,正好導演在外面叫余枝出去拍。
穆止想到了什麼,拿過她手中的書,「晚上跟我去吃個飯吧,以後你就是穆太太了,這種事情不能推脫了。」
余枝身體有些不舒服,但見他的眸光,卻點了點頭,「好。」
穆止俯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,「是見我父親的,打扮的漂亮一些,說不定有加分項。」
余枝上次見過穆止的父親,老頭脾氣很大,動不動就拿著拐杖打人,想想都有點怕。
「別怕,我在呢。」穆止笑著安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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飯店裡,余枝穿著一身旗袍,精緻的繡工,領口是雞心領,窈窕的身材,玲瓏有致,外面是一件米白色的大衣,看起來像是名伶一樣。
很少有人能將旗袍穿的這麼漂亮,連過路的人都忍不住嘖嘖稱奇。
余枝坐在包廂咯,昏黃的燈光照的她整張臉有些暗淡,眼角是掩不住的疲憊,「我去趟洗手間。」
穆止扯了扯唇,卻明白她的心思,「醜媳婦總要見人的,放心,我爹雖然脾氣大,但還挺好說話的。」
余枝拎著包走了出去,在洗手間裡補了補妝。
等回到包廂里的時候,只見有一道門縫,隱約看見穆父已經過來了,坐在主位上,手裡拿著拐杖,臉上帶著喜悅。
「你這孩子,怎麼突然就介紹女朋友給我認識,這些年難得的見你這麼認真,不會在外面胡亂的搞了。」說著對兒子又是一頓訓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