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枝卻忽然狡黠的笑了一聲,忽然大叫一聲,「來人了!」
賀泗轉過頭去,余枝卻趁機將他拉進洗手間裡,然後轉身擋在門口,不讓他碰到門鎖。
「你想幹什麼!」他的聲音裡帶著怒意,「一會來人了。」
余枝卻隨手將身上的紙袋掛在一旁的架子上,眼睛裡蔓延出異樣的光澤,帶著悲涼跟委屈,「天底下竟有你這麼傻的人,一點也不像賀家的,你要是不姓賀該多好。」
他的聲音低沉清冽,「你發什麼瘋。」
余枝卻忽然踮起腳尖想要吻他的唇,賀泗伸手將她推開,掰著她的肩膀,目光更加陰沉,「自重。」
余枝的手慢慢的摸向了他的腹肌,她太懂得如何撩撥了,畢竟是做過夫妻的人,「自重?你不知道嗎?這兩個字對我來說是個笑話。」
余枝伸手將自己身上的長裙脫掉,仿佛這一刻能夠呼吸了。
他眼中冰冷,正想要撿起她丟掉的外套,卻見她滿臉的淚痕,一張小臉上充滿著委屈。
就在他愣神的工夫,只聽外面傳來了女人的聲音,「這裡挺髒的,得好好打掃一下,沒有人吧!」
說著有人開始敲門。
賀泗的臉色驟然變了,見他們的門推不開,對方又猛地敲了一下。
余枝趁著這個工夫,猛地抱住了他,滾燙的唇落在了他的耳朵上。
他的整個身體都好像著火了一般,卻不敢將她推開,壓低聲音道,「有人。」
「抱歉啊,抱歉!」員工連忙道歉,很快俱提著水桶跑了。
洗手間裡一片奢靡的氣息,賀泗抱緊余枝因為哭而不斷顫抖的身體,然後捧起了她的臉,「你到底怎麼了?」
余枝滿是淚光的眸子落在他的臉上,「賀泗啊,咱們私奔吧,看完電影就走,不管你帶著去哪裡。」
他的眼底波濤洶湧,「你不想嫁給穆止嗎?」
余枝坐在馬桶上,穿著那見打底褲,頭也沒抬,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,「電影結束後,我等你的回答,不是威脅你,只要你不同意,我會踏踏實實的跟穆止結婚,再也不會打擾你的人生。」
賀泗看著她已經穿好了衣服,然後明目張胆的走了出去,洶湧波濤在眼底泛濫,卻不知在沉思著什麼。
余枝回到電影院的時候,那邊還沒有修好,裡面的燈全部開著,她正往後排走,編劇卻叫住了她,給了她一桶爆米花。
余枝接過正要道謝,對方卻滿臉訝異的看著她,「你的嘴唇怎麼花成這樣,衣服皺巴巴的,幹嘛去了?」
「哦,晚上沒有吃飯,去樓下的西圖瀾婭餐廳吃了一點。」她滿臉的鎮定,對方什麼也沒有看出來,「人有點多。」
編劇果然信了,正想說什麼,卻正好看見賀泗走了進來,目光一變,「他也去吃飯了嗎?這得人多少啊,看他的毛衣脫線了,一定是哪個女人趁機占便宜了。」
余枝臉頰微微一紅,剛才是她拿著指甲抓的,沒想到他的毛衣這麼慘不忍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