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枝卻一把扯住他的胳膊,苦苦的哀求,「我也不知道,我一見他就知道這輩子沒救了,明明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,可還是無法自拔。」
賀泗連眉梢都寫著暴怒,他曾經認識的余枝蠻橫無理,大小姐的脾氣,但他知道,都是曾經的霍嶼寵溺出來的。
而現在的她,卑賤懦弱,敏感至極。
她用力氣很大,他月白色的長褂都變形了,「你可以不幫我,別為難霍嶼好不好,是我心甘情願的。」
賀泗的身影在陽光下漸漸的清晰,竟是眼中的淚滾落下來。
他滿臉失望的看著她,「我沒帶那麼多的銀元。」
「好。」余枝放開他,目光又落在周圍看熱鬧的人身上。
然而下一秒,賀泗一把扯過她的手,一枚溫熱的玉扳指落在她的掌心中。
她眼前一片模糊,伸出袖子去擦臉上的淚,只可惜布料很差,眼皮針扎一樣的疼,等她抬眼再看的時候,賀泗早就不見了蹤影。
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手中的扳指上。
其中一個收古董的驚呼道,「看這花紋樣式,看來是舊宮的貴人們的,這最少也得上萬塊現大洋,剛才那公子爺什麼來歷。」
余枝沒有理會眾人,轉身走進了茶館,老鴇已經在門口等著,目光貪婪的看著她緊緊攥著的手,「霍少在二樓等著你呢。」
余枝攥著扳指一步步的去了二樓的雅間,裡面沒有女人,霍嶼正靠在欄杆上,手裡的高腳杯已經空了。
余枝一步步的走過去,將手掌攤開,「你答應過的。」
霍嶼將高腳杯讓一旁一丟,扯開自己襯衣的領口,一步步的走到余枝的面前,忽然伸出手臂去兜住她的肩膀,將她往自己的懷裡一帶。
她身體緊繃,能清楚的聞見他身上的香水味。
那是種熟悉的氣味,是從骨子裡有記憶的,可她這樣的身份,怎麼可能聞見過這種洋人的東西。
霍嶼的手伸到她的腰肢上,隔著單薄的布料,她清楚的感受他身上炙熱的溫度。
余枝睜大了眼睛,眼中滿是期待,「你答應跟我交往了是嗎?」
霍嶼卻吻住他,這是她記憶中第一次接吻,有點笨拙,只覺得整個人虛飄飄的,一點力氣也沒有。
她想起電影中的情形,伸手想要環住他的脖頸。
然而下一秒,他卻冰冷的將他的手扯開,從外套的兜里拿出一方帕子,擦拭著自己的唇。
「給你機會了,是你索然無味,本少爺一點也不喜歡。」他冷哼一聲,將帕子扔在垃圾桶中,「你那個貝勒爺看起來挺喜歡你的,不過病懨懨的,你是不想跟那個短命鬼?」
余枝狼狽的站在那裡,聽見他出言譏諷賀泗,終於忍不住了,「他是個好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