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他的話,她鬆開了自己的手掌,任意自己跌回到水中,重新連滾帶爬的往表的方向跑去。
水桶砸向了她的身邊,那些水蛭四散開,聽見聲音,往余枝的方向遊了過去,像是糖一樣,黏在她的皮膚上。
她嚇得渾身都在發抖,俯身在水中摸索,良久才摸到一個冰冷的東西。
余枝抓著手錶就往岸邊跑,她爬上岸,用力拍打著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,餓久了的水蛭已經鑽進了她的血肉中,她的兩條光潔的腿上,血淋淋的一片。
她雙腿發軟,幾乎是爬到霍嶼的身邊,跌坐在地上,將手伸出來,裡面是那塊表。
「把藥給我。」
霍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,然而下一秒,裝藥的盒子落地,五瓶藥劑碎了兩個。
余枝看著碎玻璃渣,趕緊衝過去撿,但下一秒,皮鞋踩在了上面。
余枝猛地抬頭,眼睛發紅,嘶吼著,「你這個混蛋!」
耳畔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,「果然心情好了很多,手錶喜歡的話就賞給你了,不送!」
余枝將手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,目光落在霍嶼的臉上,「得不到藥,太太不會饒過我的命的,以後就沒有人給你拿來取樂了!」
霍嶼摘掉眼鏡,「哦,那怪可惜的。」
余枝回到府中的時候,已經不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,身上的長裙濕透了,上面髒兮兮的全是泥,露出的一截小腿上,坑坑洞洞的,像是生了瘡一樣。
她的姆媽被帶到了太太的房中,她直奔著跑過去,見太太正跟大夫說話,「撲通」的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「求太太放過我姆媽。」余枝將頭幾乎埋在地上。
「你姆媽正在後面吃飯呢,我讓人準備了好就好菜。」太太臉色好像還不錯,手裡端著茶,說話也是不緊不慢的,「你今天也算有功。」
余枝愣了一下,「藥……?」
「你前腳剛走,霍家那位就將藥給送了過來。」太太眼中帶著疑惑,「你跟他什麼關係,幾件古董都換不來,你怎麼一去就拿過來了。」
余枝緊張的揪著自己的衣角,「上次那人牙子把我賣到了了霍家,見過一次面而已。」
太太也想著兩個人不會有什麼瓜葛,畢竟余枝只是個傭人而已。
「剛才大夫將要打上了,我兒子病情也穩住了。」太太鬆了口氣的樣子,又滿臉疑惑的問道,「奶娘去看了你們昨晚的被褥,乾乾淨淨的,我只問你,你可清白?」
余枝臉頰羞紅,周圍還有不少傭人呢。
她心一橫,「是少爺不中用,他摸不清門路,真不管我的事啊。」
太太點了點頭,兒子剛經歷了生死,差點沒救回,他上面不過兩個被嫁出去的姐姐,要是不留個後,對不起祖宗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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