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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清冷如水,府上燈火通明。
余枝躺在臥室里,聽著外面傳來太太的聲音,「我在府中給你選了幾個中用的人帶著,治好了病就回來,你畢竟是個貝勒,不能忘了家國才是。」
在大是大非上,太太格外的清醒。
「是,母親。」他聲音暗啞,「您早點歇息,明早天不亮就走,您不必起身了。」
外面隱約傳來太太的啜泣聲,在傭人的安慰聲中離開了。
余枝身上的繩子綁得很緊,將她的皮肉勒的一塊一塊的,胸口擠的更像是壓著一塊巨石。
賀泗掀開帘子走了進來,見她躺在西洋床上,雙眸盯著刺目的燈泡,不由得出聲道,「轉過頭去,一會該眼睛疼了。」
余枝沒有理會她。
賀泗的手中竟然端著一疊奶酥,「餓嗎?」
說著他伸手捏起一塊,送到了余枝的嘴邊,「廚房剛做的。」
余枝眼圈通紅,就是不肯張嘴,雙眼恨恨的盯著他,「你放我走。」
賀泗將奶酥放在自己的嘴裡,又甜又膩,十分的難吃,對她的話卻充耳不聞,慢慢的啟唇,「我讓人給你送點牛奶過來。」
余枝掙扎著坐起來,雙手被綁著,她勉強坐直身體,「你為什麼要帶我走?你那天畫的那個女人不是你的心上人嗎?憑您的身份,還得不到那個女人嗎?」
賀泗伸手將她抱在懷中,「她就是你。」
余枝覺得他的話無比的荒唐,但很快他就將她摟在懷中,雙雙往床榻上跌去,他將她擁在懷中,雙眼緊閉,「睡吧,明天早起。」
余枝就被這麼抱著睡了一晚上,第二天雞尚未叫,傭人便過來叫兩個人起床,屋子裡擺放的西洋鍾「噠噠噠」的一直響著,每一下都跟石頭一樣砸在余枝的心口。
賀泗親手將余枝給鬆綁了,見她疼的雙腳不能戰立,伸手打橫將她抱在懷中。
她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頸,門口幾個人已經等著了,一個個拎著箱子,見賀泗抱著余枝出來,都是滿臉錯愕。
披星戴月的,一道早的只有出攤做生意的,卻見一個個支撐起架子來,開始準備早點。
余枝坐在賀泗的身邊,忽然開口道,「到底你怎樣才放我走,貝勒爺。」
賀泗輕飄飄的道,「你都在我的車上了,難道你還能跳下去。」
他不過是玩笑話而已,沒想到余枝竟然給當了真,他猛地推開車門,整個人從開的飛快的車上摔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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