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泗慢聲開口,「她跟那個男人過的很好。」
「真是奇了,那女人真沒眼光,這誰比得過你啊,也就那個霍嶼跟你差不多,只可惜是個浪蕩不堪的。」
在提起霍嶼,賀泗的眼有暗流涌動。
梁運察覺出來了什麼,「奶奶個腿的,不會是霍嶼那廝吧,我跟他有仇,你一句話,我就帶人殺上門去。」
…………
一張蘇繡的墊子鋪在地上,法式多的沙發上帶著細碎的花,上面墜著寶石的裝飾,軟墊上掛著流蘇。
余枝一進門沒想到竟然看見了賀學致,一年未見他胖了一些,油光滿面的。
他正滿臉討好的坐在霍嶼的身邊,滿臉討好的道,「霍少,那個賊是我親自抓的,跑了大半個城,他究竟偷了您什麼東西,找回來了嗎?」
霍嶼穿著睡袍,端著咖啡,眼皮都沒抬起來一下,「做得好,正好礦場的事情先交給你看管,別讓我失望。」
賀學致死心塌地的跟在霍嶼的身邊,這一年多已經成了霍嶼的左膀右臂了,周圍的人背地裡都罵他狗腿子,他卻十分享受,根本不在乎。
「霍少累了吧,我給您捏捏肩。」說著走過去,伸手熟稔的捏著霍嶼的肩。
霍嶼長舒了口氣,嘆道:「最近正好有點心煩事,我那個弟弟實在是不爭氣,竟然偷偷去賭,昨天會老宅了一趟,看見他就頭疼。」
賀學致的眼神變得古怪,「我給您捏捏頭。」
說著手指滑向了霍嶼的太陽穴,手指從他的耳朵上划過的時候,他的手指在顫抖。
就在這時候,好巧不巧的余枝被傭人給帶了進來,她一進門看見了這樣古怪的畫面,感覺渾身一震,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了不得了的事情。
她是個演電影的,總是喜歡觀察人的表情,剛才賀學致那種表情,分明是那種意思。
「霍少,余小姐來了。」傭人將余枝請了進去。
余枝懷中抱著一摞的報紙,猛地衝到霍嶼的面前,猛地一砸,報紙四散開來,有幾張從霍嶼的胸口落到他的腿上。
「你這混蛋,誰讓你刊登咱們的照片的?」余枝還不忘觀察一旁的賀學致,他伸著手,訕訕的站在一旁,看見報紙上的照片之後,臉色更加的難看。
「哦?是你啊?照片太多了,沒想到選了你的,失誤而已。」他聲音不咸不淡,抓起一張報紙,欣賞著兩個人的照片。
余枝沒想到他竟這麼混蛋,她怎麼去跟賀泗去解釋。
霍嶼原本以為余枝會大鬧一場,畢竟氣沖沖的來了,卻見她忽然走過來,坐在了他的身邊,伸手拽開他的睡袍。
結實的肌肉露了出來。
霍嶼:「……」
他身後的賀學致卻已經坐不住了,竟然伸手將霍嶼的衣服拉好,然後惡狠狠的瞪著余枝,「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?扯男人的衣服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