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泗閉上眼睛,手指緊緊的攥著衣袖,卻是帶著無盡的恨意。
「我這個人就不認命,聽說你念的文學,卻只能繼承家業,我就不甘心,等再見說不定我就是巨星了。」
他滿臉自負的站起來,扯出一張紙來擦拭著手心的茶水。
「對了,好心的提醒你一下,別費事去找余枝了,她那樣的人,一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。」穆止輕笑著,「再也不見,告辭!」
穆止起身走了。
賀泗轉頭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,仿佛沒有了任何的光澤,其實她只要一句話就可以的,只要她讓他幫,他就算捨棄身家性命也可以的,只是她卻用了最卑劣的手段。
他站起身來,整個人清冷孤寂,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光。
賀泗去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,付蕊的父母也在那裡,兩位老人哭的死去活來,跪在地上誰也拉不起來,一旁的許一霜拼命的打著自己的臉。
「都是我,生養出那個冷心腸的東西,放心,我永遠不會答應他娶那個女人。」
或許是賀泗這樣的人太過好,兩位老人竟然說不出刻薄的話來,只是一味地哭著,中年喪了獨女,實在是讓人惋惜。
賀泗走了過去,在兩位老人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,「是我的錯,我以後不會娶余枝。」
仿佛那個清冷但內心炙熱的人已經死去,換上了一身錚錚鐵骨,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能欺騙的了他了。
他一腔的真心,毀在余枝的手中。
穆止回家裡的時候,正好收到了國外的郵件,他哼著小曲,心情很是不錯,只是家裡卻已經是陰雲密布。
馮太太見他進來,趕緊沖他擠眼睛,這什麼時候了,他竟然還哼著歌。
「你是不是聯繫學校了,你也想造反嗎?」穆總手裡抓著一根棒球棍,恨不得上去將穆止的腿給打斷了,不讓他出國。
穆止肆無忌憚的坐在沙發上,雙腿搭在一起,慢慢悠悠的道,「爸,你當初說讓我留在家裡結婚,現在不用結婚了,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,再說等我回來再繼承家業……」
穆父的眼中全是凌厲,「好啊,你要是想走的話,我以後就沒有你這個兒子,以後你當演員了,老子也不會拿著錢捧你!」
穆止挑了挑眉,「好啊!咱們斷絕關係,以後我在國外,你也別打擾我。」
馮太太嚇得趕緊拉著穆止的手,「你亂說什麼呢,你這孩子趕快跟你爸道歉。」
穆止看著自己的父親,眼中滿是失望,「父親,他配當父親嗎?余枝在咱們家住了這麼多年,就算是一條狗也有感情了吧,你還不是高價將她賣了!」
穆總氣的渾身發抖,「滾,你給我滾!」
穆止收拾了幾件行李就走了,學費他已經給過了,機票也已經買了,手頭上還有一點錢,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。
等他拎著行李箱去機場,需要轉機才能飛去國外,只是沒想到他在機場裡遇見了余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