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在這一剎那,穆止覺得自己贏得的一切,是那種失而復得的歡喜。
他想衝過去,將她抱在懷裡。
然而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,卻見她眼中有點麻木,直勾勾的看著他,沒有歡喜跟興奮,明明自己千辛萬苦的將她帶出來。
他忽然就不敢抱她。
看著他來了,余枝笑了一下,直到他站到她的面前,余枝忽然開口,說著他聽不懂,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的話。
「我之前不吃零食的時候覺得很痛苦,但現在吃了很多之後,忽然覺得沒有那麼喜歡了!甚至一點也不高興!」
他皺眉,「什麼零食不零食的,想吃的話要多少都有,你跟我走,一會要登機了!」
余枝卻忽然一點點的將手中機票扯碎,直道化成一片片的碎渣,幾乎從她的指縫裡掉出來。
他忽然明白了些什麼,卻不敢承認。
「你是不喜歡這個航班嗎?還是不喜歡這個國家,咱們可以換!」他拉著她就要去買票,「你想去哪裡都行!」
「不,穆止,我不走了!」余枝明明那麼虛弱,他竟然扯不動他。
無盡的失望湧上心頭,穆止的脾氣終於抑制不住了,不管周圍還有人,不管自己有點紅,現在是個公眾人物。
「那我算什麼,跳樑小丑嗎?我千方百計的為了什麼?你現在說你不想走了,給我一個理由!你說不出的話,余枝,就算是綁,我也要帶你離開這裡!」
余枝看著他,「我愛他,這個理由夠嗎?」
穆止有點陌生的看著余枝,一個親眼看見父親殺死母親的人,口口聲聲的不相信情愛的女人,此時竟然說這樣的話。
他在這一剎那,知道自己輸了。
他忽然伸手摸著她的臉,手指扯著她耳邊的碎發,她想要掙脫,頭皮差點沒扯下來,她疼的倒吸了口氣。
「余枝,咱們來日方長。」
說著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,往登機口走去。
第二天余枝就後悔了,自己沒有跑,一大早的就被拉去遛彎了,才走了沒多久,就累得哼哧哈吃,賀泗一點憐香惜玉都沒有。
他倒是看著氣喘吁吁的她,冷嘲了一聲,「這麼慢,隔壁老頭養的烏龜都比你迅速。」
余枝氣結,她看見過那老頭的烏龜,挺大個的,看來是養了一輩子的,跑的飛快。
等兩個人回到家裡的時候,卻見門口停著一輛招搖的跑車,火紅色的車,余枝之前看過新聞,童淼淼的,國內只有三輛。
賀泗也已經認出來童淼淼的車,見余枝一直低著頭沉思,扯了扯她的衣袖,聲音依舊冰冷淡漠,「進去!」
兩個人才進來屋子,一個比那輛車還招搖的人沖了過來,一下子抱住了賀泗,聲音嬌嬌弱弱的,「泗哥,最近拍戲沒有聯繫你,你也不知道給我打一個電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