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「哦」了一聲,簡直將余枝的話當做耳旁風了,「你看著辦就行了,這種小事情不用問我。」
余枝瞥了一眼辦公桌上放著的戒指盒,轉身走出辦公室。
她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,轉身去了實習生的工位,準備要報告。
還沒到午休時間,一群員工已經圍在一起喝著咖啡聊著八卦。
「爆炸啊,咱們的余副總竟然有孩子,沒看出來啊,兩年多我都沒聽她提過一個字,這得多狠心啊!畢竟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骨肉,也不知道她前夫是誰。」
「你說咱們穆總是不是瘋了,竟然狂追一個離過婚的女人,而且還心狠手辣……」
「咳咳咳……」幾聲清脆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,圍在一起的人如受驚的鳥雀一樣散開。
余枝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,冷笑一聲,「還有十三分鐘下班,你們這個月的獎金扣除,你們想知道我的事情,可以去我的辦公室問,不要在背後嚼舌根。」
她說完剛要轉身,那個實習生不知死活的真的大膽問出來了。
「余副總,您前夫是個什麼樣的人啊!是不是比穆總還厲害!」
眾人驚掉了下巴,讓你問你還真敢開口啊。
余枝垂落睫毛,恍惚想起賀泗來,那模糊的輪廓漸漸的清晰起來。
他的輪廓猶如精挑細琢,膚色永遠是冷白,他這個人很沉悶,你不跟他說話的時候,他永遠不會先開口,哪怕是心中歡喜,臉上也會露出清冷。
「他很好。」千萬種形容,在余枝口中,卻枝說出了這三個字。
余枝雖然已經升為副總了,但還是住在公司給的公寓裡,她回去的時候佳佳正在給父母打著電話,說著回國的事情。
她剛想敲門,便聽見門裡面傳來佳佳的聲音,「其實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師傅,我要走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,當初想著跟她一起出國闖天下,我自己風光了回去算怎麼回事。」
余枝快要落在門上的手收了回去。
「她很可憐的,這麼多年來,沒有往國內打過一個電話。」
余枝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,整個愛爾蘭的城市卻是燈火通明,人們在街上自由狂歡,黑暗成了扒手的幫凶。
國內現在應該還是白天。
余枝晚上沒有吃,餓的飢腸轆轆的,從矮小的冰箱裡拿出昨天吃剩下的披薩,味同嚼蠟的吃了幾口,便丟在了垃圾桶里。
她隨手打開定外賣的軟體,看著最近的中西圖瀾婭餐廳配送還要一個多小時,最後還是下了訂單。
余枝靠在窗戶旁,微涼的風吹起了她的頭髮,連空氣中都瀰漫著烤麵包的味道。
她想起佳佳剛才的話來,自己已經整整兩年多沒有往國內打過一通電話了。
余枝拿起手機,將賀泗的號碼輸入進去,按到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,手指都在發抖,最後還是沒有撥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