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泗靠在門框上,煩躁的掏出一根煙來。
余枝越說越興奮,想起以前跟賀泗的時候,他口味很淡,「其實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夠盡興,我這次選對了。」
賀泗手指幾乎快要將整根煙給捏斷了,想到兩個人上床的時候,他明明很有耐心,兩個人還算和諧,現在她竟然這樣直接了當的訴說著不滿。
「我不想聽你說這些,至少我們現在的關係還沒親密成這樣。」
他手指間的香菸冒出氤氳的煙,將他的眉眼朦朧,讓人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。
余枝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性格多變,感覺有點委屈,「我是來給呵呵星星的。」
說著聽她伸出手來,手中儼然捧著一個塑料的瓶子,裡面用彩紙疊的星星,甚至還很有點小巧的心思,上面用筆畫著可愛的眼睛。
「不用了。」他眼底清冷深邃。
余枝又將自己的手往前拼命的伸了伸,「給呵呵的。」
「我說不用!」他只是用力一撥,塑料瓶子猛地掉落。
仿佛心底的什麼東西墜落,再也拾不起來了。
余枝蹲下身體,慢慢的撿起來,「放心好了,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攪呵呵了,當初我離開的時候就算背叛,也沒有臉再來搶孩子了,放心,她永遠不會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誰。」
夜晚,余枝躺在二樓的床上,賀泗那冰冷無情的樣子,讓她心口被人壓的喘不上氣來,煩躁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沒想到佳佳這時候給她發了消息過來。
【他是不是有病,明明費盡心思的要跟我獨處,沒想到真給我了我一大推的事情,老娘現在都快累死了,他竟然下班走了。】
余枝拿著手機,看了一會也不知回一些什麼。
接著又是一陣狂轟濫炸的消息,余枝索性關了手機,正想睡覺,樓下卻傳來了開門的聲音,很細微的響動,她卻聽的一清二楚。
對方的腳步聲很重,余枝頓時火氣上來了。
她穿著睡衣爬起來,打開門幾步走到了樓梯口。
一樓沒有開燈,看來對方不熟悉家裡的布置,還沒有找到開關。
黑魆魆的屋子裡,余枝只看見一個黑魆魆的身影站在門口換拖鞋,頓時扯著嗓子喊道,「能不能輕一點,你打攪別人睡覺了知道嗎?每天非得這麼晚回來嗎?不想住的話,滾蛋!」
她也不知道,自己今天怎麼就這麼大的火氣。
樓下的人影似乎在抬眼看她,身體僵直,似乎有點不大置信。
罵完之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,門一關,將自己埋在床上。
樓下的燈亮了,徐總站在那裡,或許這輩子沒被人這樣罵過,臉緊繃著,眼底的光逐漸的暗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