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在國外的兩年多,我從未覺得我們是離婚的,只是不能見面的夫妻而已!」
電梯正好停了下來,穆止走了上去,「你在這等,我去拿!」
遠處的保安悄咪咪的將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拍了下來,不過聲音沒有錄進去,然後邀功一樣的發給了沈一念。
很快,他就收到了一筆不菲的轉帳。
………………
東平大學,往日喧鬧的教室一片肅靜,所有人都提筆在試卷上寫著,監控更是無死角的監督著每一個人。
大學的掛科率很高,大家都不想重修,一個個跟上戰場一樣。
文學系的學生們早就研究了賀泗監考的教室,一聽到是賀泗,一個個哭喪著臉,原本做好的小抄也一點用處也沒有了。
賀泗很嚴格,尤其是監考的時候,後腦勺上更是長了眼睛一樣。
果然賀泗抱著試卷進來,一個個都哀怨漫天,王助教很快就將試捲髮好了,一邊監考,一邊趁著這個工夫摸魚。
賀泗站在窗戶旁,光落在他的身上,偶爾教室里傳出細碎的聲音,他鋒利的眉總是挑起。
「安靜!」賀泗的聲音帶著質感,沒有任何溫度,「如果再不收起紙條,馬上離開教室!」
大家哀怨連連,一點小動作也不敢有了。
監考到了一半,王助教看著賀泗杯子裡已經空了的水杯,「賀教授,要不你出去接杯水休息一下吧,這群兔崽子們不敢抄,我在這裡呢!」
他看出了今天賀泗的臉色很不好,尤其是在教室里,還穿著厚厚的大衣,這麼足的暖氣,他脫的只剩下短袖了。
汗順著賀泗的臉落了下來,他伸手將外套脫掉。
然而有眼尖的同學倒吸了一口涼氣,隱約間看見他高領的毛衣被扯下了一截,冷白皮的脖子上,一道道血印,看起來觸目驚心,像是被女人的指甲抓出來的!
但賀泗很快將毛衣整理好,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教室里悶熱,賀泗喘不上氣來一樣,也冷厲的眸光在教室里掃了一圈,「好,我去接杯水!」
說著拿著水杯走出了教室,沒有了信號屏蔽器,他的手機里幾條消息傳了過來。
賀泗隨手從兜里將手機拿了出來,除了幾條廣告,便是沈一念發過來的一段視頻。
他停了下來,正好站在兩個教學裡的夾縫中,冰冷的風從黑暗的圍牆中間吹來,連他身上灰褐色的外套,都像是凍了一層寒霜。
賀泗低下深黑的眼眸,修長的手指點開視頻。
片刻之後,他的指尖都在顫抖,世界仿佛陷入無盡的安靜中,而他的心臟仿佛硬生生的被人掏空。
視頻中,余枝跟穆止站在電梯旁,他穿好松松垮垮的睡袍,兩個人在說著什麼,他清楚的看見穆止臉上的溫柔跟笑意。
然後穆止將余枝按在牆上,帶著侵略放肆的動作,仿佛宣誓主權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