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搖著頭,「不,爸爸喜歡這個牌子,我見過的!」
現在她還是有點猶豫,「要不咱們去看看別的去,別這麼著急選啊!」
呵呵眼圈都是淚,仿佛有天大的委屈一樣,「媽媽不記得爸爸的生日,甚至連禮物也不買,我不喜歡媽媽了!呵呵要什麼,爸爸都給的,還有奶奶……」
或許是天生的,只要一對比,誰好誰壞,就讓人有勝負欲,果然余枝還是上當了,「好,買!」
說著讓櫃姐去開單子,經過一陣繁瑣的包裝,余枝拿著收據跟鋼筆,有點後悔了,還是扔進了呵呵的書包里,反正也是賀泗的錢。
羊毛出在了羊身上,她也沒有吃虧。
果然照顧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呵呵還要去美術班,只有一個小時的課程,家長們需要在外面等,但過來的都是家裡的保姆或者爺爺奶奶,一個個的坐在休息區。
只有餘枝一個很年輕的,她只能自己坐在休息區,跟周圍的人都聊不到一起去。
隔壁的老太太還在討論著,附近的哪家醫院看病好,什麼保健品,甚至晚上去哪裡跳廣場舞,余枝聽的腦袋裡面暈乎乎的,最後在書架上找了一本書。
她隨手拿的,卻是一本近代史,但更多的卻是介紹民國時候的風花雪月,這才符合這些家長們的興趣,甚至還有一些菜譜。
余枝本來跟無聊的翻看著,準備打消一下心中的枯燥,誰知她隨手一翻,便看見了一張無比怪異的照片,感覺渾身的血都冷透了,有點不可置信。
那是一張民國舊影,照片就算是做過修復,卻還是有點模糊,一旁的解注釋卻是民國王府貝勒,但究竟真實的身份卻已經無從知道,但站在他身邊女人的樣子,余枝卻看的清楚。
那分明就是曾經自己的樣子,穿著素雅的旗袍,站在貝勒爺的身邊,像是一束剛折下來的花枝子,乾淨漂亮。
男人轉頭看她,眼中溫存,那眼神幾乎能將人溺死一樣。
余枝感覺自己所有的記憶都錯亂了一樣,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錯的。
她「刷」的一下將這一頁給撕了下來,一旁正在倒水的工作人員一下子就不樂意了,「這位家長,您怎麼能損壞東西呢!」
余枝滿臉的愧疚,將這張紙塞到了包里,「抱歉啊,多少錢,我賠給你們。」
一旁的老太太哼哼道,「有錢了不起啊,好好的書給人撕了!」
余枝按原價賠了錢,等轉完帳,來學畫畫的孩子已經下課了,呵呵背著書包出來,身上那叫一個五顏六色,甚至連臉頰上還有一點顏料。
她攥著拳頭想要揍她,但呵呵已經興沖沖的跑了過來,手裡拿著一幅油畫,上面是一家三口,手拉著手,身後是一望無際的田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