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枝感覺自己有點殘忍,「離婚!」
「什麼?」賀泗沒有聽清楚,手指似乎在拼命的劃著名屏幕,「我沒聽清楚,什麼菜?辣的還是甜……」
余枝感覺自己被瞬間淹沒了,「我說咱們離婚,有時間再見一面,我不想再拖著了,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!」
比如他們之間有著血海深仇,那些停在她記憶中的仇恨。
他仿佛跟沒聽見一樣,「醬香肘子點了,宮保雞丁……好了,差不多了,四十分鐘應該送到,你聽著敲門。」
余枝一時間有點語塞,但在他下完單子之後,他便說著剛才的話題,「好,明天見一面吧,正好我下午去送呵呵上美術課,你有時間過去。」
賀泗不知道怎麼掛斷的電話,然後一個電話打了過來,他還在發呆,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,他接起,卻是飯店裡的員工打過來的,十分仔細的問菜不吃什麼。
他隨便說了幾個,然後掛斷了電話,他站在二樓的陽台上,隨口打開窗戶,讓冰冷的風吹進來,他點了根煙,站在窗戶邊抽了起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的腿有點失去知覺了,身後傳來腳步聲,然後是許一霜的聲音,「你怎麼站在這裡,還穿著短袖,你這是想凍死自己,還抽了這麼多的煙!」
賀泗一低頭,才發現菸灰缸里已經全是菸頭了,不由得掐滅手中的煙。
許一霜了解他,不由得冷笑道,「能讓你這麼失態的,也只有餘枝了,她究竟想怎麼樣,要離婚的話儘快,我看她已經被穆止給迷暈了,那個小子也就那德行,教養也不太好,他家裡破產,等著以後跟著他吃苦吧!」
賀泗的臉陰沉下來,似乎不太想聽許一霜幸災樂禍的話,許一霜也覺得自己太刻薄了,便將樓下看電視的呵呵叫了上來。
呵呵一過來就抱著賀泗不撒手,十分的黏人,眼中還滿是期待,「爸爸,咱們什麼時候回家,呵呵想去玩家裡的玩具,想媽媽送呵呵上學。」
孩子早就忘記了之前余枝對她的傷害,此時已經滿臉得意的湊過去,對賀泗道,「爸爸,你得給呵呵獎勵,昨天爸爸交代的事情,呵呵都辦到了!」
爸爸讓她去買蛋糕,纏著媽媽不讓她走,她辦的很好,應該有獎勵的。
賀泗摸了摸孩子的頭,生怕自己身上的煙味熏到了呵呵,不由得後退了兩步,然後苦笑一聲,「那明天爸爸還有一些事情要你幫忙,到時候一起獎勵怎麼樣?」
呵呵滿臉憧憬,「嗯!爸爸最好了,呵呵要很多漂亮的公主裙!」
許一霜在一旁輕笑,「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,別讓我知道了,這小丫頭越來越精明了,一點也不像你爸爸,你爸爸小時候跟悶葫蘆一樣,誰也不搭理,你倒成了小話癆。」
呵呵的眼睛亮晶晶,「那是因為呵呵生的跟媽媽一樣啊!」
果然氣氛再次變得不對了,連呵呵也低下了頭,她知道奶奶不喜歡別人提起余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