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枝也好不了哪裡去,穿著粉色的真絲睡衣,白色的拖鞋已經變成黑色了,頭髮鬆散,活脫脫的一個瘋子。
穆止站在那裡,似笑非笑的道,「你看看咱們兩個這個樣子,像不像是偷情被抓的,你說他們看咱們的時候會想到什麼?」
余枝難得的有興致附聲他的話,「確實像,如果你把睡袍脫了,身上裹著報紙更像了!」
兩個人說完都笑了一下,兩個人站在一樓的大廳,身後飲料販賣機上泛著淡淡的光,正好落在兩個人的身上。
穆止的目光忽然落在余枝的身後,眼底划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,然後小聲的嘀咕道,「真是烏鴉嘴,說什麼來什麼!」
余枝有些不解,轉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。
沈一念站在不遠處,手裡拎著裝早餐的袋子,眼圈都青紫了,原本當寶貝打理的長髮此時已經有點出油,高高的梳起,看這狀態,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睡覺了。
「你們……」她走了過來,通紅的雙眼在兩個人身上巡視,最後落在兩個人的睡衣上,「誰來解釋一下,這是怎麼回事,我這個太太至少有最起碼的知情權吧!」
余枝還沒有說話,一旁的穆止已經不耐煩的道,「你在亂懷疑什麼?我跟余枝去照顧佳佳,她懷孕要生了,都是朋友幫幫忙也是應該的!」
沈一念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也沒有了,似乎是在自嘲,「你去照顧佳佳?那我的付出又算是什麼?我在醫院裡陪了一晚上!一直到現在都沒合眼!」
余枝看著沈一念聲嘶力竭的樣子,覺得她真的很愛穆止,為了他傾其所有,甚至將自己低到塵埃中,連自尊都讓穆止踐踏。
她吼的聲音太過聲嘶力竭,以至於穆止覺得丟盡顏面,語氣極其冰冷的道,「我請了護工,是你自作多情,你這樣表現給誰看?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欺利用,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行嗎?」
這樣寒心的話,連余枝聽著都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巴掌。
果然沈一念氣的渾身發抖,從紙袋裡,拿出一杯豆漿就要往穆止的身上潑去。
穆止沒有避讓,反倒是坦然的站在那裡,漆黑的眼底被一旁的燈照亮。
舉起滾燙的豆漿,沈一念滿是淚珠的眼睛被遮住了,沒有繼續潑下去,只是站在那裡,但還是將那杯豆漿潑在了自己的臉上。
豆漿順著她的長睫往下落,掩蓋住了臉上的淚水。
她身體在發抖,「是,是我犯賤而已,你想幹什麼我不管了,你父親的生死跟我有什麼關係,你這個親兒子都不管了,我管什麼,憑什麼要我父母低三下四的去找國外的專家,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!我誰也不折騰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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