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枝詫異不已,「怎麼會這樣?你之前不是挺袒護她的嗎?」
穆止將呵呵放在後車座上,接過余枝手中的行李,「原本就不愛她,這麼長時間沒有夫妻之實,她自己受不了,早點散了也好。」
余枝看著他滿臉無所謂的態度,「你手上的傷還沒痊癒,也幹不了重活,我家裡挺東西挺齊全的,可以找個鐘點工,你在酒店住著,呵呵怎麼習慣的了。」
他也不等余枝拒絕,已經將行李箱放在了後備箱裡。
…………
血跡還沒有干透,就被保姆用抹布擦去,血腥味久久未散,保姆噴灑了一些香水才勉強掩蓋過去。
她拿起那顆玻璃珠,隨手放在了圍裙的兜里,然後整理著呵呵的床。
她扯過被子的時候,指尖碰到了冰涼的東西,她嚇了一跳,忙將被子展開,卻見一顆木質顏色的玻璃珠掉落下來,她霎時一愣。
她仿佛明白了什麼,趕緊拿著兩顆玻璃珠去客廳的玩具箱。
打開玻璃珠盒子的時候發現,原本九顆的珠子已經剩下了八顆,而昨天晚上呵呵根本沒出來過,只有初伊一直在客廳里。
就在這時候,家裡有人敲門,她以為是余枝過來拿東西了,便趕緊放下盒子去開門。
房間打開,卻是初伊的母親羅娟容,她也看見了擺放的盒子,臉色有些古怪的道,「初伊的身份證在包里,醫院要用,我過來拿一下。」
保姆趕緊將初伊丟在這裡的包送了過去,而羅容娟的目光卻看向保姆,陰惻惻的道,「我閨女流產了,你也有責任,今天你就離職吧,我給你一點錢,就當什麼都沒看見過,以後知道該說什麼!」
說著拿出手機來,在上面輸入了一串數字,保姆驚愕的看了一眼,一下子明白過來,這是封口費。
羅容娟看著保姆去收拾行李,站在窗戶旁看著錯落的大樓,滿臉的得意,「這以後都是我女兒的,誰也奪不走。」
醫院裡,初伊哭的肝腸寸斷,賀泗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,目光偶爾落在窗外。
許一霜拽著她的手,哭的也是斷腸,「孩子沒有了以後還是會有的,是我們賀家對不起你。」
「呵呵為什麼這麼對我,為什麼往我的腳下扔玻璃珠,我以前對她那麼的好。」初伊渾身都在顫抖著,她的姐姐初硯也在一旁幫腔。
「我就說後媽不好當,小孩子哪裡有那麼多的壞心,都是大人那學的。」說著拉著妹妹的手道,「媽剛才去拿東西的時候,看見呵呵畫的東西了,只怕早就想害你了。」
許一霜也認定了是呵呵,拍著床板子道,「從小養出來的玩意兒,竟然是個白眼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