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,失眠很嚴重,最近在找心理醫生疏導。」余枝的聲音都在發抖。
很嚇人的是救護車先一步到的,余枝來到醫院的時候,看著獨自站在門口嚎啕大哭的呵呵都嚇壞了,好不容易安撫好孩子。
「這情況很嚴重,至少得保證睡眠。」醫生將病例遞給余枝,「醒了就可以出院了,我雖然不是心理醫生,但是這種睡眠障礙得看重一些。」
余枝過去的時候,呵呵拉著余枝的胳膊還在絮絮叨叨之前發生的事情。
孩子非要鬧著吃宵夜,賀泗就去廚房裡給她煮餛飩,誰知水缸燒開,就聽廚房裡一陣亂想,呵呵跑過去的時候,鍋里的水全部撒了出來,再火上滋滋滋的響著。
而賀泗躺在地上,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。
呵呵嚇壞了,還是壯著膽子將火給關上了,然後打電話給余枝,最後叫了救護車過去。
余枝帶著呵呵進入病房的時候,賀泗已經醒過來了,他的臉頰上依舊沒什麼血色,嘴唇都裂了,滲出些許的血絲來。
「餛飩還沒煮熟,呵呵還餓嗎?」賀泗的眼中全是血絲,帶著一種無所適從的頹敗感。
余枝坐在床邊,許久才慢慢的開口,「情況很嚴重嗎?你最近睡得最長的時候是哪天?」
「你留下包餛飩的那天。」賀泗聲音裡帶著睏乏,「心理醫生已經在幫我治療了,沒什麼事情的,他說熬過去就好了!」
「熬什麼?繼續做飯的時候昏過去?你知道多危險嗎?要是呵呵不在……」余枝都不敢想像這種畫面。
「你先回去吧,穆止呢?」賀泗揉著自己酸麻的眼睛,「先將孩子也帶回去。」
「穆止應該去公司了,我去敲門的時候,他不在。」
賀泗的眼中仿佛忽然有了光澤,「你跟他沒有在一個房間?」
…………
賀泗離開之後,公司的業績是一塌糊塗,這裡很多人就渾水摸魚,就拿著底薪混日子,反正老闆也走了。
他回去之後,連夜將那些混日子的全部裁了,給了遣送費之後,就連夜叫了領導開會。
大家沒想到穆止忽然殺了一個回馬槍,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呢,總裁就回來了,一個個聞風喪膽,在會議上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,那叫一個積極的提出建議。
穆止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,開了整夜的會,他只能叫了代駕來開車。
回去的路上去早餐店買了咖啡跟早餐,等回酒店的時候,敲了余枝的門。
按照之前的計劃,今天晚上是要回去的,機票都已經定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