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忽略的細節,余枝還是想起來了。
「你分明就是想要蓄意殺人!」余枝死死的盯著男人。
男人還在死不承認,繼續罵著猥瑣下流的話,卻被警察給帶走了。
很快警察就在地窖里找到了手電筒,作為證物保存了,走到余枝的面前,「還有什麼細節,作為謀殺,證據確實不足,你想起來了什麼,記得跟我們聯繫。」
「好!」余枝點了點頭。
在這裡處理好所有的事情,已經是兩天後,賀泗帶著余枝需要回去醫院繼續治療,但航班竟然直接取消了,只能第二天坐火車去附近的城市。
聽說這兩天機場出了事,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有航班。
賀泗帶著余枝回到酒店中,沒想到在大廳里,酒店的服務員送過來一個東西,「您好,賀先生,您的外套送去乾洗店的時候,裡面戒指沒有拿出去。」
他正推著余枝,她聞言一愣,看過去的時候,竟然是當初跟穆止一起邁的婚戒,上面是條魚,穆止當初帶著很不合適,記得當時纏上了一根紅線。
「謝謝!」賀泗接過,什麼也沒有說,有些緊張的放在口袋中。
直到上了樓,余枝才轉頭問道,「你什麼時候見過穆止了?我記得剛醒來的時候你臉上還有烏青,是他打的吧!」
賀泗沒有否認,「他來找我,是應該的,我沒有保護好你!」
余枝已經能熟稔的轉動著輪椅到桌子面前,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,水汽有點熏眼睛,濕漉漉的,「他應該更生我的氣吧,他恨透了我!」
賀泗的手指轉動著戒指,「沒有,他已經不生氣了。」
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,賀泗走過來,將戒指放在了余枝的面前,沒有提起筆記本的事情,「你的那枚戒指在警察局裡,很快就能拿回來了,那個混蛋不敢拿出去賣,有些衣服之類的很難找回來了。」
都是身外之物,余枝已經不在乎了。
看著那枚戒指,余枝伸手拿了過來,她的指尖不小心戳到他的手心,仿佛連這種觸碰在兩個人之間都成了隔閡。
「好,以後寄給我就行了!」
房間內只有兩個人,賀泗依舊在洗手間打電話,都是呵呵打過來的,這孩子一直哭鬧的要見父母,許一霜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只能讓賀泗多打電話。
余枝坐在房間裡看著電視,沒想到連電視也跟她過不去,明明是在看動物世界,沒想到竟然看見一直瘸腿的梅花鹿在風雪中等待著死亡。
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野獸,而梅花鹿掙扎著站起來的樣子無比的令人絕望。
摔下去,再站,然後遠處撲過來一隻豺狼,咬住了它的喉嚨。
下一秒,電視一黑,余枝以為斷電了,但屏幕上照出賀泗的身影,他的手裡還拿著遙控器,聲音沙啞乾澀,「別看了,早點休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