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被掛斷了,陳婷煩躁又糟心地攥著手機,越想越糾結,越氣憤煩躁,最後直接將手機摔了出去。
想來想去,翻來覆去,她得出一個結論——她,只能去翠堂。
去翠堂的車上,她就在思索著等下面對張憲禮該說的話,「陳群進了醫院之後,我才知道這件事情的。我當時也很震驚,陳群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?他雖然很喜歡在外面亂搞,但都是你情我願,從來不會搞強迫這一套。我就問了,他說是劉眠指使的,劉眠喜歡紀淮安,所以她就特別討厭徐時曦。她知道陳群這毛病,而且也知道我和她有隔閡,所以她就找了陳群。這幾天,她都在醫院去找陳群,就為了讓陳群背這個鍋……」
陳婷一遍遍地演練,一遍遍地在腦海中複述,爭取能夠讓張憲禮相信,這件事情全是劉眠的錯,和她無關。
演練的次數多了,陳婷漸漸也就有了信心,她相信張憲禮肯定會相信她的話,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溫情地對待她,兩人的感情還能更上一步。
想到這,陳婷趕緊打開包,想從包里拿出粉餅和口紅補妝,粉餅找到了,口紅沒有找到。
她想了下,才記起她剛才在酒店試剛買的衣服時候,從包里拿出來了口紅。
出來的時候,緊張地她都忘拿了!
口紅可是精髓,她可不能這麼去見張憲禮!
她搜了最近的商場,讓師傅改道去了那,本來只想在櫃檯買一隻一模一樣的口紅,在導購的推薦下,又多買了幾隻。
她滿心歡喜又自信地帶著她那精緻的妝容和戰利品去了翠堂。
翠堂的大門,是王姐開的。
陳婷沒有注意到王姐那戰戰兢兢的表情,也沒注意到王姐在看見她來時那如釋重負的表情。
晚上光線暗,是一個原因,她看不起王姐這類傭人,也是一個原因,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在於,她覺得她能夠說服張憲禮。
她帶著這種自信,昂首挺胸地走進了翠堂的大廳——
張憲禮陰沉地坐在沙發上,渾身散發的氣質,像是一頭兇猛野獸,隨時都要朝你撲過來,將你無情地撕成碎片。
而在張憲禮的四周,圍繞著一群魁梧的保鏢,嚴肅壓抑。
整個大廳,像是刑場。
陳婷腿軟了,面色瞬間慘白,像是乾裂的白漆。
她手中拿著的包無力地跌落在地,像是一個信號。
望著張憲禮像是想要殺人一般朝她走了過來,陳婷開口,聲音卻是又細小又顫抖,「憲禮……」
張憲禮根本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,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陳婷瞬間就被奪去了呼吸的權利,她求救般地捶打著張憲禮的水,生理性的眼淚流了出來,弄毀了她為了見張憲禮而精心打扮的妝容。
眼看著人快要被掐死,保鏢看著他們的老大,眼神詢問要不要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