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紀淮安已經做出了選擇,他選擇了你。相應的,他也希望你選擇她,雖然你現在沒有面臨這樣的問題。所以他聽見你毫不猶豫地聽媽的話,從他家搬出去,他會不開心,甚至覺得他在你心中的地位,跟爸媽一比,什麼都不是。」
「所以……我現在是要讓他感受到他在我心中的地位,或者說讓他感受到他在我心中比我爸媽更重要。」
徐漫漾贊同的目光看著她,「看來還沒有那麼蠢。」
徐時曦滿臉黑線,「……你以為我不知道嘛?」
「你知道還問?」
「我不想騙他。我也不想在他面前裝成那副樣子。再說了,紀淮安那麼聰明,他也能到猜到我這是哄他,還是真心。」
「那你趁早和他分手算了。」
徐時曦:「……」
「這種問題,就跟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,無解!你想在紀淮安面前坦誠地做自己,你想過紀淮安能夠接受坦誠的你嘛?你又怎麼能夠保證你在紀淮安面前是真實坦誠的你!愛情,尤其是長久的愛情,都是互相哄騙對方。你要是能把紀淮安哄到,我不說一輩子,就說把這件事情哄過去,這就是愛情。」
「欺騙也能算是愛情嗎?」徐時曦不贊同徐漫漾的觀點,這種由欺騙堆積起來的愛情,總有一天會被發現,然後——倒塌。
「那我問你,你有沒有騙過你爸媽?就像你這手,你真是不小心割的?你這麼騙你爸媽,難道說你對你爸媽不是親情?你既然能騙你爸媽,為什麼不能騙紀淮安?泰劇看多了,喜歡那種純粹、沒有任何隱瞞的愛情?你覺得可能嗎?退一步講,你不想欺騙紀淮安。你真的能得出答案嗎?你要是能夠得出答案,你現在會和我說這些話?」
「就算你得出了答案,你能真的按照你說的實行嗎?你是能立刻和紀淮安分手,還是和爸媽斷絕關係?」
「為什麼要為了你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煩惱?」
「那你和莊亦然呢?」徐時曦問她。
「什麼?」
「你說的,不要為了你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煩惱。你之前想要和莊亦然離婚,現在又不想離婚。離婚對你來說,很難,難道你沒有為這件事情煩惱過?當然,這不是重點,我只是單純地對你說這話時的語氣不爽。」
徐漫漾:「……」
「我承認你說的話有道理,但我得想想,你出去吧,讓我自己想想。」
徐時曦轉身,將下巴壓在床頭摺疊好的被子上,用背影對著徐漫漾。
徐漫漾:「……」
對於這個問題,徐時曦沒有想出答案。
但她問了自己一個問題,你想和紀淮安分手嗎?
不想。
既然不想,就去找他。
在她決定好拿起手機給紀淮安打電話時,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。
那個時候,紀淮安剛把小西送回紀家不久,紀父喊著他留下。
兩人進了書房,紀父坐在靠窗的沙發上,給紀淮安倒了一杯新煮好的茶,遞給他,「你媽又幹什麼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