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這樣,他才能知道小曦還在。
樓下,張憲禮被保鏢質押住,半跪在地上,還在垂死掙扎。
紀父、張老爺子,也都各自帶著人,站在一樓大廳。
「放開我!放開我!紀淮安!你把她給我放下!放下!」張憲禮想要掙脫出來,他不能讓紀淮安帶走她!不能!
紀淮安停下腳步,往張憲禮方向看了一眼,無能地在掙扎。
他想過讓張憲禮生不如死的方法,但不是現在。
明明就那麼一眼,高大的客廳,站滿了人,卻突然地安靜下來。
那一眼,張老爺子覺得紀淮安想要了張憲禮的命,他也準備好了,如果紀淮安想要當著那麼多人動手,他會讓保鏢出來阻止。
但,紀淮安,沒動手,抱著那個小姑娘走了。
張老爺子從心裡鬆了一口氣。
紀淮安抱著徐時曦離開之前,看了一眼紀父。
視線一對,紀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對著張老爺子說,「張shuji,張憲禮這件事情,我們談談吧。」
沒喊叔,喊的官名。
說是談談,表情冷硬。
這場仗,不太好解決啊。
紀淮安抱著徐時曦上了車,在車上,一直沒鬆手,抱著徐時曦側坐在他身上。
徐時曦腦袋靠在他的胸膛,雙手環繞著紀淮安的腰部,面上沒有任何表情,死氣沉沉。
紀淮安曾經想過,徐時曦要是能乖巧地靠在他懷裡,就好了。
不用擔心,她突然看上了張憲禮,或者看上哪個人,就那麼乖巧地,依靠著他,待在他懷裡。
腦海中想過很多方法,但只是想想——無論哪種方法,都會傷害她。
那就退一步,給她自由,又牽著她,她要是走了,把她拉回來。
他強迫自己退了一步,可是,人還是受傷了。
他俯下身子,在她的耳旁,滿懷悔恨和愧疚,輕聲說道,「對不起。」
很輕,但是坐在紀淮安身旁的徐母聽見了,眼淚止不住地下來了。
徐時曦像是沒有聽見,那了無生機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,但,兩行眼淚從她眼睛流出。
紀淮安將人帶回了格朗,紀父紀母也跟著回來了。
他將徐時曦小心地安放在床上,將被子給她蓋上,「我去喊醫生。」
徐時曦看著頭頂純白的天花板,閉上了眼睛。
醫生一來,給徐時曦做了一套全身的檢查,整個過程,徐時曦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,像是完全感知不到任何情緒。
醫生關上門,對著站在門口的三人說,「身體都是沒有太大問題。抹點藥,就能好了。就是她心理上……你們應該也能感覺得到,可能需要治療。」
紀淮安進了臥室,將所有人都隔在門外。
徐時曦躺在床上,眼睛仍是閉著的。
紀淮安半蹲在地上,在她的耳邊說,「我會一直陪著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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